林潤玉眼睛都不眨的看著林王,聽著他嘴巴里吐出來的一串串的話,生怕自己錯過他口中的消息。
林王冷笑一聲,「為此,她還將自己的兒子弄進宮中,夏盛卿就是前朝那個遺留下來的皇子。可惜月靜安千防萬防,還是讓本王查出這個消息。」
「什麼?」林潤玉倒吸一口涼氣,算是理解了上次夏盛卿為什麼會去救月靜安了,甚至不惜放棄懲治他的好機會。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回事。
一時間,林潤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萬萬沒想到夏盛卿竟然會這麼大膽,身為前朝遺孤,堂而皇之的出入皇宮倒也罷了,甚至還潛伏到明聖帝身邊,更有甚者,還娶了夏子衿。
雖然是夏子衿自己看上他,但是林潤玉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可他一個太監……」
前朝皇室好不容易才留下這個血脈,現在就這麼沒了,月靜安怎麼可能會同意?
「哼!」林王手掌交叉握在一起,眼底就好像淬了寒冰一樣,「你以為他當真是太監嗎?你自己看看吧。」
林王從袖子裡掏出一封信遞到他跟前,看著上邊的署名,林潤玉禁不住心驚肉跳,顫巍巍的接過已經拆封的信,仔細看了起來,越看越震驚。
「怎麼會是這樣?」夏子衿竟然曉的夏盛卿不是太監,那她為什麼沒有多問?林潤玉捏緊袖子,恨的咬牙,說不定,她一開始就知道夏盛卿不是太監了,要不然,當初在金鑾殿上,怎麼會拒絕皇帝的賜婚,轉而嫁給個太監。
原來,她早就知道夏盛卿並非真的太監,林潤玉惡狠狠的淬了口唾沫,「賤人!」
遠在長公主府的夏子衿莫名打了個寒顫,眉頭不由自主的皺起來,疑惑的看了眼四周,眼底浮現出些許奇怪的神情來,她總覺得,好像有人在背後罵她。
夏盛卿接了月靜安回府後就派人去御書房一探究竟,影衛很快就在御書房裡發現一條暗道,順著暗道走下去,竟然直接通往慧太妃的宮殿。
這實在是匪夷所思!夏盛卿沒想到皇帝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還能耍這麼多手段,拳頭死死握著。
看起來,皇帝的變化肯定和慧太妃脫不了干係了,不怪是他親生母親,到底是血濃於水,一隻養不熟的白眼狼,若非是還有用,他早就弄死了。
夏盛卿眼底不動聲色的划過一抹戾氣,拳頭緊握,咬著牙,一言不發。
此事夏子衿很快就知曉了,套上外套就急匆匆的趕往書房,剛走到一半,就聽著裡面傳來一陣痛苦的悶哼聲和魅娘焦急的聲音。她手一抖,跟著就推開門走進去,就看夏盛卿倒在地上,擰著眉,身子弓在一起,一看就知道是在承受極大的痛苦。
夏子衿連忙上前,幫著魅娘扶起他,扶著他到床上躺著,因為大腹便便的原因,夏子衿險些累的摔到在地上,瞧著夏盛卿昏迷不醒,額頭青筋凸起的樣子,她禁不住擰眉,轉而目光沉沉的看向魅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端端的,夏盛卿怎麼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夏子衿滿眼擔憂,轉而望向魅娘。
「小卿子上次回來路上中了埋伏,染了蛇毒,原本無藥可解,僥倖獲得一條萬毒蠱蟲埋在體內,這才抑制住蛇毒,只是每個月初五,蠱蟲取心頭血滋養自身,因而小卿子他才會這般痛苦。」魅娘減去了紅芙的事情,將此事大致講了下。
夏子衿聽的明白,這是一種救治夏盛卿的法子,但是一想到這辦法此刻痛的夏盛卿都快瘋掉,她就禁不住捂嘴,「魅娘,沒有什麼辦法可以緩解這痛嗎?」
魅娘剛準備說話,先前還禁閉雙眸,臉色蒼白的夏盛卿就張開眼睛來望向夏子衿,「子衿,為夫沒事,左右不過是一些痛楚,只要子衿不覺得為夫這樣貌可怕就好。」
夏子衿用力攥緊他的手,拼命搖頭,「怎麼會……盛卿,你放心,我一定會想法子與你去了這蠱蟲。」
夏盛卿強打著精神陪她說了會兒話,夏子衿看出他神情疲倦,起身離開,等出了屋子,神情就冷下來,吩咐真文將影一抓過來。
影一剛見到真文揚手打招呼時,真文就獰笑一聲衝過來,他嚇了一跳,慌忙後退,「真文,你發什麼瘋?」
「長公主要見你。」真文頓了頓,補充一句,身子因為擔心他逃跑繃的筆直,「說是要問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