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月慧如怯怯的模樣,夏子衿知事情怕是另有玄機呢,思襯了片刻,她拉著月慧如的手坐下,寒暄兩句便拉開話匣。
「本公主是聽聞了今日的事情,特來看看月小姐的。事出突然也不知柳表哥是否唐突了月小姐,才令月小姐如此驚慌?」
那月慧如聽見柳安祁的名字低眉螓首,自有些欽慕之意。夏子衿一瞧便知這事有門,遂也更熱絡起來。
「也怪表哥好心腸用錯地,攪擾了月小姐與李三公子,他呀最是看不過那些欺男霸女的事情,誤傷了月小姐的未婚夫婿,還望月小姐多擔待些。」
月慧如兩手抬起連忙一擺搖頭否認起來:「不不不,小女並不是這個意思,柳公子他出手相救,小女很是感激」
夏子衿挑了挑眉,這月二小姐用出手相救兩個字可謂是稀罕,看來她事先猜測的沒錯,月慧如的確是對李三公子不喜的,否則斷斷不會用此番說辭,如此一來倒是更好辦了。
「本公主看得出來月小姐是個知書達理的姑娘,原本作為外人也不好對月小姐與李三公子的事情做什麼評斷,只是未婚夫妻當街太過親熱也實在是有失體統,難怪表哥他有所誤會呢。」夏子衿抬著帕子掩了掩鼻尖,分出一道眼神來仔細打量著月慧如。
只見月慧如重重咬著唇瓣,眼睫也微有輕顫,似是存著什麼難言之隱一般。
「月小姐這是怎麼了?」
「小女」月慧如張了張口正要說什麼,又捏上衣角閉了嘴,埋下頭去再不肯說話了。
她態度如此古怪,定是藏著極大的隱情,而夏子衿有預感這個隱情便能夠將柳安祁從這件事情里摘出來。
夏子衿又旁敲側擊地詢問了幾句,卻沒有什麼結果,這月二小姐咬口不松,只一味搖頭。沒有旁的法子夏子衿只得先行回了墨生園,並交代了小桓子即刻去將李三公子與月慧如之間的一應事情查個清楚。
樹影闌珊曳動窗頭,此事在大殿上也沒有解決出個所以然來,月慧如始終不肯說半句,明聖帝拘著兩方的關係,又講了許多好話,這才暫時平息了虎威將軍的怒氣,又暗示了柳相欽與虎威將軍第二日握手言好,在朝堂上和解一二這件事情也算過去便是。
明聖帝是這樣打算的,可夏子衿卻不是,好不容易逮到個機會能夠讓月慧如和柳安祁扯上點關係,若是就這般容易揭過去,那柳安祁這頓幾時辰的牢獄可就白蹲了。
燈燭搖曳之下,當夏子衿等到小桓子帶回了探查到的消息,原本存著一絲擔憂的心恍然舒展開,不由大嘆一聲天助之。
「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小桓子小雞啄米似地點頭:「公主儘管放心,奴才派去的人乃是矇混進李府探查的消息,絕對不會出錯,那李三公子面上看起來本就是荒唐之輩,想不到骨子裡也如此放浪無道心腸歹毒!」
昏黃燈影曳動如縷,夏子衿的眸色漸深起來。
原來方才小桓子稟報的正是那李三公子衣冠之後的荒唐事情,他仗著自己是將軍幼子的身份,時常侮辱良家女子,姿色上等的便收進房中為妾,瞧不上眼的在毀了人家清白之軀後又不再理會。
更有甚者是一女子在被李三公子強行霸占之後懷了身孕,挺著個大肚子上門討說法,卻被李三公子以庶民不配為他孕育子嗣之名強行讓下人給那女子灌了大幾碗的紅花,最後收不住手鬧得個一屍兩命。
京中有權有勢的公子哥大多風流成性,可也沒有一個做得像李三公子這般難看嘴臉,若不是虎威將軍偏疼這個幼子,暗中替他擺平了許多事,恐怕單憑他做的那些混賬事鬧到明聖帝跟前就夠他死幾回的了。
「公主,現下咱們該怎麼辦?」
夏子衿笑了一聲,那中書令也不知道眼睛裡進了什麼邪風,竟然把親女兒許給這麼一個不折不扣的衣冠禽獸,到底是看上了虎威將軍的權還是旁的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明日這件事情就會有解決了,對於父皇來說不過是兩個臣子之間的小打小鬧,出演責怪幾句再做樣子懲戒一番便會過去了,但是本公主要乘著這個機會將月李兩家的婚事給攪和了。」
「自古美人愛英雄,表哥此番救了月二小姐一回,白日裡本公主與月二小姐交談一二也看出她對表哥似乎有些好感,既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