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
&們殿下在何處?」
大家齊齊搖頭。
&顧呈和祁峰呢?」
大家還是搖頭。
白檀無語。
在這裡也無事可做,好在她住的這間客房裡有些字畫,居然還有衛夫人的字帖和好幾本古曲譜,權作打發時間的物事了。
到了午後,依然不見司馬瑨的人。白檀裝模作樣地在院子裡晃悠,琢磨著能不能偷跑回東山,可惜前後門都看得很緊。
有身份就是好啊,哪像她那宅子,簡直叫外人來去自如,作為主人,她已經被綁得沒脾氣了。
這宅子白日裡看還有幾分景致,可惜太空曠,沒生氣。白檀忽然想起以前白棟跟她說過司馬瑨喜歡送侍妾骨頭做的飾品,不佩戴就殺,說不定就埋在這裡的哪棵樹下面吧。
這麼一想後背都發涼了,轉身要走,恰好看見高平自廊上而來。
&郎果然在這裡。」他抱了抱拳:「陛下聽聞凌都王回府了,特地派我過來看看。女郎不是立下保證書帶殿下去東山修身養性了麼?為何忽然又回來了?」
白檀只能半真半假地回覆:「殿下要走上正道也並非一日兩日的事,他是入世之人,難以過出世的生活,在山中多有不便。但萬事皆為修煉,他回都也一樣可以修身養性,我自會在旁多加督促。」唉唉,不是說好不再管他了嗎!
高平居然被她忽悠住了:「女郎見識過人,在下慚愧。」
不不,我比你慚愧。白檀默默望天。
高平來過了,白檀覺得自己的任務也完成了,實在沒道理再留下去了。
可是還是見不著司馬瑨。
案頭白紙上已經寫滿一個正字,她決定了,不管明日能不能見到司馬瑨,她都要回去,這課真不能再拖下去了。
已是深秋的尾巴,夜風寒涼。白檀既然準備明天回去,自然早早休息,剛準備躺下,房門忽然被推開來。
她立即從床上彈起來,對方已經夾帶冷風到了床前。
&師睡了?」
白檀是不指望這輩子能見到他尊師重道的一面了,默默攏著衣襟坐去旁邊的矮凳上:「這不坐著呢麼。」
&王剛回府,是來知會恩師一聲,你與王煥之的婚事作廢了。」
白檀一愣:「怎麼說?」
司馬瑨道:「太傅那日忽然登門去綁你是因為都中的幾大世家正在結黨,王氏有意制衡本王,所以想將你變作自己人,就這麼簡單。本王自然不能為人掣肘,所以把王煥之打殘了。」
白檀歪了歪腦袋:「你把他……怎麼了?」那可是琅琊王氏的公子啊,王與馬並天下啊,你這也太囂張了吧!
司馬瑨笑了一聲,活動了一下手指:「今晚幾大世家領了府兵在城中互斗,本王帶兵平亂,砍了二十幾個人頭,一不小心就弄殘了他而已,這事便是告到陛下跟前也是他們的責任,本王不過是維護都城治安罷了。」
「……」白檀無言以對,多麼精妙的一不小心啊。
司馬瑨解了披風隨手丟在一旁:「如何,恩師被本王綁來這一趟也不冤吧?至少白太傅不敢再拿你動本王的主意了。」
白檀揉揉額角,有點哭笑不得:「殿下真是特別,做你的老師都不敢隨便嫁人了。」
司馬瑨幽幽盯著她:「這話說的是,畢竟本王得罪的人多,誰都想壓著本王,所以恩師以後若要嫁人,還得經過本王許可才行。」
「……」好極了,除她父親之外,又多了個人來操心她的婚事了。
司馬瑨說完便轉身出門。白檀起身送客,心裡想著反正也想甩手不幹了,乾脆提一下明日回去的事好了,卻見他忽然扶住門框彎下了腰。
&下受傷了?」她好心過去扶他,被他捉住手撐了一把力,頓時一驚,他的手竟像是在沸水裡浸過一樣滾燙。
莫非是吹了太久的冷風發熱了?白檀立即就要出門:「殿下忍耐一些,為師去喚大夫來。」
司馬瑨用力捏著她的手,阻斷了她的動作:「不,不用,關上門。」
他借力撐著站起來,卻又像是使不上力,嘗試了幾次,最後只能靠在門邊,低低地喘息,一隻手始終緊緊撰著她的手指,力道大的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