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檀覺得自己的手就快廢了,又不好直言,畢竟他這模樣看起來萬般痛苦,只能順著他的意思關上門。
司馬瑨額頭抵在門後,牙關緊咬出聲響來,忽然道:「恩師不妨說些事來分分神。」
白檀一愣,連忙搜腸刮肚,說了個曾在課堂上給學生們說過的小典故。
司馬瑨渾身輕輕抖索,慢慢滑坐下去,口中道:「沒有可……笑一些的麼?」
可笑的?白檀只好又閉著眼睛努力想了想,重新給他講了一個。
&何?好些了麼?」她小心翼翼問。
司馬瑨抬起雙眼看她,大約是被他嚇著了,燈火下那張臉已無人色,只是那雙眸子還牢牢盯著他,眼珠轉來轉去,早已沒了平常的師表。
他恍然明白為何總能被她勾起往事來了,因為她有些時候的神情幾乎和十一年前一模一樣。
她無心之舉,他鐫刻於心。
白檀又接連說了幾個典故,深沉的,搞笑的,但司馬瑨都沒吭聲,只是直勾勾地看著她不停地喘息,都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她沒辦法了,總不能讓她說葷段子吧!那她可不會啊。
一直到白檀的手都快失去知覺了,司馬瑨終於不再喘息,渾身放鬆下來,背後衣衫已經濕透。
&下真不用找個大夫瞧瞧?」白檀抽出手,輕輕揉搓,下手真重啊,真是疼得鑽心。
&清會來醫治的。」司馬瑨的體溫漸漸降下去,臉上先前泛起的潮紅也一點一點消退,他瞥了一眼她的手:「此事不可讓外人知曉,還請恩師守口如瓶。」
白檀心裡難免要盤算一下:「那為師有何好處呢?」
司馬瑨仰頭靠在門上閉了閉眼,下巴上的汗珠滾過喉結落入衣襟:「從今往後,本王一定聽從恩師教導,決不食言。」
白檀還真沒想到就生個病而已,他居然這麼要面子,雖有諱疾忌醫之嫌,但對她而言卻是難得的良機。
&看來為師可以改名叫得寸進尺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