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恩師
被郗清卷了兩顆珠子,白檀也沒心情再返回殿內去校對什麼文稿了,便要提早出宮回去。
內侍要像往常一樣送她,跟到宮門口一看到凌都王在就嚇跑了。
此時已經過了宵禁時間,白檀還擔心沒有內侍出不了城門,沒想到司馬瑨直接就帶著她出去了,自然又是同乘一馬。
不過這深夜時分,路上早已沒人,她也無所謂了。
初秋的夜風已經微涼,白檀不自覺地往背後靠了靠,司馬瑨身上的血腥似乎都還未散去,隨著夜風繚繞在鼻間,她又覺得不妥,挺直了腰杆。
司馬瑨似有所覺,一手提著韁繩,一手環緊了她。
&師這段時日都在宮中做了什麼?」
&對,校對,校對。」
&此而已?」
&然還能有什麼?」
司馬瑨似乎對這答案很滿意,低笑了一聲。
白檀如何不知他那點心思:「殿下這問題多此一舉。」
&以見得?」
&師若問你這段時日在戰場上都幹了什麼呢?」
&人,殺人,殺人。」
&不就結了,你在戰場就能是殺人,我在宮中也只能是校對啊。」
司馬瑨點頭:「恩師言之有理,本王拜服。」
白檀哼了一聲。
回到東山,祁峰他們領著軍隊回營安置尚且未回,只有無垢還沒睡,但伸頭一見司馬瑨回來了就沒再露臉了。
白檀去煮了些宵夜來吃,回到書房發現司馬瑨一手支腮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伸手在他眼前搖了搖,原來又在睜著眼睛睡覺呢。
她推推他,想叫他回房去睡,卻忘了此時不能打擾他,果然下一刻便被他精準地掰住了手腕。
白檀疼得當場就叫出了聲,司馬瑨這才放開她。
&師怎麼這般怕疼?」
這簡直是惡人先告狀啊。白檀對他怒目而視:「我怕疼也是錯嗎?」一邊說一遍揉了揉手腕,都已經青了。
司馬瑨忽然道:「本王以往最愛折磨的恰恰是恩師這種,越是怕疼,越是叫本王愉悅。」
白檀蹙眉:「你還沒忘了那嗜好呢!」
司馬瑨笑了笑,起身出門,忽然扶了一下右肩的肩窩,大概是傷口疼了。
白檀注意到了:「殿下的傷真沒事?」
&不了的,放心。」他說的輕描淡寫。
白檀沒好氣地低頭就碗吃了一大口,自己都不在乎,她操什麼心。
此番作戰凌都王沒有虐殺,上至滿朝文武,下至平民百姓都對他刮目相看。但很快他們就發現自己真是太天真了。
回都第二天司馬瑨就將段鑒折磨了個半死,懸在軍營里感受了三日的秋霜。
明眼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段鑒先前跟著歷陽王,如今軍權沒奪到,又打了敗仗,凌都王不報復才怪。
王敷也只能當作什麼都不知道,至於司馬燁,他都好久不露面了,顯然也做了縮頭烏龜。
祁峰跟顧呈真是揚眉吐氣,可算整治這個牆頭草了,一左一右拿著鞭子在那兒抽。
段鑒被折磨的奄奄一息才被放下來,渾身上下一處好皮膚也沒了。
司馬瑨走過去,用鞭子撐著他腦袋左右看了看:「戰場上不好算賬,回來算清楚,本王只給你這一次機會,下次你再試試。」
段鑒氣若遊絲,好半天才擠出句「不敢」。
司馬瑨扔下鞭子出營回東山。
今日別院的西廂房裡沒有動靜,大約是休課。
司馬瑨剛走進廳內,就見白檀在一個人吃飯。
他也不客氣,淨了手,坐去她身旁端了茶盞便灌了一口,順帶掃了一眼她的手腕,淤青已經散了。
白檀瞥見他衣擺上點點血漬,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段鑒明面上領軍作戰無功,但也無大過,殿下竟又用私刑。」
她被郗清卷了兩顆珠子雖然很虧,可轉念一想至少陛下那邊還有塊封地在朝她招手啊,現在倒好,他又有故態復發的跡象了。
司馬瑨側臉潤潤如白玉,眼神卻沉不見底:「背叛者就該是這個下場,本王下手算輕的了,至少沒要他
第39章 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