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與往日大不相同。他有許多話想問,但此時不是時候。
&心吧。」他撫了撫她的臉,鬆開手,轉身出了牢門。
直到他腳步聲徹底沒了,白檀才緩緩坐到地上,那陣激烈的心跳似乎還沒過去。
司馬瑨手下共有三處兵馬,一處在都城,拱衛都城;一處在興寧郡,威懾西南百越各族;還有一處在淮南郡,地處邊境,防禦秦軍。三處兵馬每處十萬,共計三十萬,由他手下十二番部將率領。
祁峰和顧呈是十二番部將為首的兩位,負責統領都城那一支兵馬。
司馬瑨被帶出牢去的第一件事就是被搜身,他的府上已被重新搜過,白家別院也搜過了,可都沒有兵符。
可最後連他身上也沒有。
庾世道忍無可忍。
早朝上,廷尉上奏了案件的審理結果。
親王被殺一案的結果認定為凌都王是主犯,白檀是同謀。
而如今秦*人潛入都城試圖救凌都王,秦國主將還在邊境威脅放了凌都王,他又不肯交出兵權,私通秦國一案也基本可以認定了。
司馬玹聽完霍然站了起來,晃了一下身子,又跌坐回金座。
司馬燁出列拱手:「陛下仁愛寬容,可您一再容忍只會叫凌都王越來越目無王法,將來若引來外賊,難道大晉連最後這安身的南國也要保不住了嗎!」
一旦牽扯上祖宗基業,所有人都激動了。當年五胡亂中原的事不能再來一次了,那樣的慘烈,再也不想經歷了。
不能讓秦人攻來,不能容忍與秦國有半點勾結的罪行,哪怕是蛛絲馬跡也要扼殺!
連原先觀望的大臣也按捺不住了,紛紛請求陛下處置。
司馬玹臉色發白,接過內侍遞來參湯飲了一口,終於有所緩和:「皇叔所說的定罪是如何定的?」
司馬燁恭恭敬敬:「謀殺親王,通敵賣國,無論哪樣都是死罪。」
白仰堂腳下一動就要出列,王煥之都險些忍不住了,卻見司馬玹驀地砸了手中盛湯的琉璃盞。
&們是要逼朕殺了先帝唯一的子嗣嗎!」
從未見陛下發過這麼大火,司馬燁立即跪倒,眾人頓時噤聲。
庾世道不緊不慢地出列:「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請陛下定罪。」
司馬玹緊緊盯著他,意有所指:「一定要如此決絕麼?」
庾世道一臉肅然:「陛下,這是為社稷著想,請陛下不要婦人之仁。」
司馬玹抿緊了唇,許久才又開口:「宣凌都王來見。」
白檀前前後後至少被關了大半個月,終於放出來了。
這段時間一直沒見到司馬瑨回來,她心裡擔心的要命,現在自己就這麼被放出來了,也是莫名其妙。
出了監獄大門先被日頭晃了一下眼睛,到了廷尉大門口,就見郗清攏著手站在那裡。
&居然這麼好來接我?」
郗清臉上沒什麼笑意,從袖中掏出快帕子給她:「擦擦臉吧,我帶你去見殿下。」
白檀接過帕子,心裡卻不見輕鬆:「他怎麼樣了?」
郗清看著她臉上一點一點擦拭乾淨,從袖中取出一疊摺疊的反方正正的紙張遞給她。
白檀接過來展開,眼神凝滯了。
那是一張四處張貼的告示,上面寫著原凌都王司馬瑨犯下謀殺親王和私通秦國兩大罪狀,本該處死,念在戰功卓著,寬大處置,改成貶為庶人。
北籬門外秋風濃烈,司馬瑨徒步從吊橋上出城,兩旁是喧譁嘈雜圍觀的百姓,就連.城頭的守城士兵也都紛紛探頭望了下來。
對待殺人犯和叛國罪人,百姓們通常言辭和行為都比較激烈,扔雞蛋砸青菜是必備的,可他們不敢,這是曾經的凌都王,即使他身上不再是鑲玉繡金的親王禮服,即使他身邊沒有半個人跟隨,他們也不敢。
仿佛他眼神一掃過來,下一刻就會要了他們的命一般。
他越往前走,百姓們越往後退,最後全都退回到城門裡去了。
王煥之混在人群里,倚在城門口默默看著,沒有上前。
祁峰和顧呈就在他身旁,拳頭都快捏碎了。
就算曾經再如何顯要,貶為庶人後,
第43章 貶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