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恩師
白檀立即就坐起了身,礙於沒什麼力氣,只能探頭朝外望去,走道里的燈火還沒點上,昏暗的很,什麼也看不清楚。
緊接著一連串的腳步聲踏了過來,似乎一下湧來了一群人,攜帶而來一陣血腥氣。
白檀忽的被身後的力道一拉,往後一靠,人被司馬瑨攜在懷裡站了起來,一連被扯著退了好幾步,直到背後抵住牆壁,牢房的門已被砸開,幾道人影沖了進來,居然齊齊跪在了他們面前。
當中一人抱拳道:「屬下特來營救殿下,請殿下隨屬下離開。」
&是麼?」司馬瑨將白檀擋在身後,上前扶他起身,卻霍然劈手奪了他兵刃,一劍砍了過去。
那人應聲倒地,其餘的人立即沖了上來與他混戰在一處。
白檀扶著牆小心退到牆角,以免在這時候給司馬瑨添亂。
這些人大概是不敢拖延時間,又無在此下殺手的打算,也只是應付司馬瑨,忽然有幾人沖向了白檀,其中一人一腳踹在她膝彎。
白檀吃痛地彎下腰去,人已經被一左一右拖出牢門。
一群人迅速退出去,竟然還不忘將地上的屍體背走。
司馬瑨提著劍一路追出去,外間的獄卒早已被殺盡,他順手拿了刑具中的一根長鞭,奔出監獄大門,不遠處的廷尉官署里還亮著燈火,可這些人就這麼堂而皇之地進了大牢挾持了人。
這群人行動迅速,直奔院牆,牆頭站著幾人,顯然是早等在這裡接應的。
白檀渾身乏力,想掙扎也掙扎不了。她疼得小腿肚子都僵了,腰上被迅速繞了幾圈繩子,站在牆頭上的人立即將她拉了過去,扛著她跳下院牆。
白檀險些摔著,大驚之後大駭,這些人身手異常敏捷,行事又迅速凌厲,難道是軍人?
司馬瑨追到院牆之下,左右一望便已判斷好,手中鞭子甩出去扯下牆頭上一人,又甩出去勾住旁邊的樹木,拉著自己踏上牆頭,飛躍直下,一劍刺中挾持白檀的那人,扯著她身上的繩子將她拉入懷中,轉頭又砍了一人。
白檀已覺得不妙,也顧不上暈頭轉向,趁亂低聲道:「殿下快些返回牢中。」
司馬瑨喘了口氣:「來不及了。」
遠處馬蹄陣陣,一隊人馬舉著火把迅速圍了過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寬衫斜披的義城侯庾世道打馬而出,一手提著韁繩,一手接過了火把往幾人面前照了照,掃了一眼持劍的黑衣人,又看向司馬瑨:「怎麼,凌都王這是打算畏罪潛逃?」
那個背著同伴屍體的黑衣人忽然大喊了一聲:「屬下未能救出殿下,無顏苟活於世。」說完便拔劍自刎。
其他的黑衣人倒沒自盡,只紛紛跪了下來,全衝著司馬瑨的方向。
白檀吃了一驚,司馬瑨不禁將她攬緊了些。
兩個侍衛上前將那自刎的黑衣人檢視了一番,從他懷中摸出個銀質的細長牌子來,遞到庾世道手中。
那應當是個令牌,白檀借著火光瞄了一眼便知道不妙。
雖然離得遠,但可以斷定那上面的文字絕對不是漢字。
&來凌都王還私通了秦國。」庾世道輕輕揮了一下手,侍衛們上前拿人,火光投入他那雙鷹一般的眼睛裡,蘊著得意的光。
司馬玹半夜被請去御書房,庾世道和一群世家大臣都站在那裡。
案上擺著陳述的摺子,那枚銀質的牌子在燈火下映出幽幽的一陣寒光。
&下,凌都王殺了兩個藩王的罪名只怕已經坐實了,否則又豈會越獄?試圖救他的還是秦軍啊!」王敷從得知消息後就很震驚,他要讓陛下感受到他的震驚,所以吼得分外鏗鏘有力:「他這是私通敵國的叛國大罪啊!」
司馬玹臉色溫和,眉頭輕蹙:「不可能,凌都王多年抵抗秦軍,從未有敗績,怎會私通秦國?」
司馬燁道:「可是那些試圖劫獄的黑衣人都已招認了,他們都是秦*人,如今人證物證齊在,叫人不信也得信了啊。」
庾世道看了看司馬玹的神色,出列道:「此事還得細查,畢竟以前從未有凌都王與秦國接觸的蛛絲馬跡,未免是有人嫁禍,陛下不能冤枉了凌都王。」
司馬玹看著他,語帶深意:「義城侯
第43章 貶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