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就如同在夢中夢,看似逃脫了棺材,但實際上還是被困在裡面。
而在棺材裡那段話仔細品味,就會發現有很大的漏洞。
產生自殘的想法就是還沒自殘,說哭泣沒用但那個女聲是伴著哭腔的。
「寫不出其他的」但是這句話寫下來就是那個「其他」!
該死……該死……就是——不能死。
不對,不對,這是死胡同,她本來就沒死。
如果所有的都按照駁論的角度去揣測,她活著本身就是答案。
對了,第一句話是什麼來著?
「我快瘋了,我知道這不對……我快瘋了,我知道這不對……」
大腦傳來眩暈感,凌陌晃了晃腦袋,這種缺氧的感覺……看來是現實軀體被困在棺材裡太久了,空氣開始稀薄,如果再不出去,就會死掉。
凌陌頭疼得揉了揉太陽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考。
快瘋了,但她沒真的瘋。
依舊是按照駁論去設想,如果那段獨白是棺材裡的人的,那麼這段話應該是——
我快瘋了但我沒真瘋,我產生了自殘的想法但我沒有去實施,我知道哭沒用但我還是忍不住哭了,我寫不出來其他的但其實這句話就是我寫出來的「其他」,所有的一切都與我設想的不一樣,我是個懦夫,軟弱地接受一切,所以我……該死!
這段話是遞進,前面全是駁論,但是最後的一句不是!那是在不斷否定後要強調的肯定!
就如同華語常用的先抑後揚,先貶後褒,雖然不是很恰當,但就是這個類似作用。
這段話,玩的是文字遊戲。
考的還是語境?!
純純有病。
凌陌看了看周圍,想找一下有什麼東西能自殺。
回到自己破碎的棺材,拿起碎木片就直接捅入胸口。
「啊呼——」
推開棺材,猛吸了一大口氣,凌陌看到了和幻境中一樣的場景布置。
耳邊還是那段少年說的話。
不過有一點不同,就是這次不是只有她一個人,陸陸續續能看到其他人推開棺材。
還有些一看就是老早出來了的。
凌陌目光巡視,並沒有看到男主,於是從棺材裡爬出來後,開始尋找線索。
但她沒發現,從她推開棺材那一瞬,周圍的所有人都將目光移到了她身上。
畢竟……太漂亮了,怎麼有男生可以漂亮到這種程度。
簡單的上白下黑,極簡的衣著也遮掩不住她的驚艷。
一副質感很好的半框眼鏡,如同點睛之筆,在他冷白的皮膚上,折射出一股書卷的氣息。
精緻的眉眼間,看似溫和,但真的與他對視,只能看出他眼底的冷漠和利用,那種吸引力就如同明知是飛蛾撲火,卻還是會為了溫暖而放棄生命,獻出一切。
凌陌沒有看到自己的樣子,不然一定會罵人。
不僅和原本的自己六分像,還有這個該死的半框眼鏡的魅力加持,這是要直接亡她的節奏啊!
不過,說了,凌陌現在不知道,畢竟沒有鏡子。而系統正在嘗試侵入恐怖遊戲,還沒來得及看她的樣子。
她正隨意晃蕩,這個空間似乎真的摸不到頭,走了半天都沒有邊界。
難道又是文字遊戲?不對,按照一般設定,同一種套路怎麼可能連續玩兩遍。
「活著搶別人空氣的廢物?搶空氣?是說棺材裡的空氣嗎?」
凌陌一邊發散思維喃喃,一邊隨意走。
「你個笨蛋,那麼簡單的謎題都能耽誤這麼久。」一個男孩的聲音響起。
凌陌停住腳步,隔著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