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上兩人打得越發讓人眼花繚亂。
城牆下面的墨二趕來,站在了墨一身側。
看到王爺竟然在用內力,瞬間瞳孔一縮:「王爺他……」
「他自己決定決鬥的。」
墨二的話堵住了,看向神色冰冷的凌陌,突然為自家王爺感到不值。
墨一看到他的模樣,無奈翻了個白眼。
兩人看著打得凶,但是和對方都交過手的自己來看,誰都收了力。
可是很快轉折來了。
衛拂衣捂住胸口,似乎內息紊亂,可是他還在纏鬥中,片刻失神的後果就是左胸被刺了個對穿。
看到男人突然跌落城牆的身影。
凌陌大腦仿佛被人猛烈撞擊,空白一片,原本冷漠的神色破碎,迅速跟著一起躍下,接住他的身體,免得他砸在地上摔成肉泥。
落下城牆,她將內力注入他的身體,眼神慌亂。
「你的內力呢?怎麼突然沒了!?」
他的筋脈丹田,一點內息都沒了,仿佛一個普通人。
「原來你還是會為了我哭啊……」衛拂衣看著她不自覺慌亂落下的眼淚,瞬間什麼嫉妒黑暗的念頭都沒了,咳了幾口血,然後竟然笑了起來,「陌陌,我說過了你想要的,我都會幫你。」
「衛拂衣!你別睡!我能救你的。」
凌陌看著他胸口的大窟窿,手指顫抖兌換護心丹,想給他吃下,卻不知他都這個時候了,在鬧什麼脾氣,怎麼也不張嘴。
「我累了,陌陌……就這樣吧。」
「凌兄……」霄寧舟和張嫣然趕了過來,他看到失了神、無助仿佛孩子的凌陌,才意識到原來她是喜歡衛拂衣的。
她從未表現出來過。
事實上,所有人第一次知道她原來也是喜歡攝政王的。
而不是那個男人瘋魔了一般一廂情願、一意孤行。
原來……他們只是立場不同罷了。
「給我吃了。」凌陌強硬掰開他的嘴,要把丹藥塞進去,「你不准這麼死了,你……你還要入牢裡,然後……然後……」
淚水滴滴落下,她聲音有些哽咽:「然後被我一杯毒酒送走才對。」
「張嘴!」
衛拂衣閉眼。
「你逼我的。」
凌陌直接手動卸了他下巴,然後把丹藥塞進去。
墨二悲傷的神情就這麼僵在臉上。
啊?
「呵呵。」墨一從頭到尾都一副不慌不亂的模樣,此刻環抱雙臂,站在一旁,看著所有被騙過去的人,包括那個哭的跟傻子一樣的女人。
要是被她發現王爺是演的,真的不會真給王爺胸口來一劍嗎?
……
「絕脈心法,能讓毫無習武可能的人擁有強大的內力和武功,但是一月之中有半月要處於虛弱狀態,且——」凌陌拿著從他書房找到的武功秘籍,抑揚頓挫的朗讀聲咬牙切齒,「心脈異於常人,心臟位於右邊才能習得此武。」
「衛拂衣,騙我好玩嗎?」
馬車上,衛拂衣沒了王爺時華麗的衣袍,此刻一身普通但不失舒適的玄色衣服,讓他更平易近人了些。
他討好敲著她的腿,「那還不是因為陌陌一上來就要殺我的樣子,我本來……是真的不想活了嘛……」
「什麼叫不想活了?」凌陌聽到他的話,又是氣不打一處來,「你是戀愛腦嗎?」
「什麼是戀愛腦?」
「就是……」凌陌手指僵硬收縮,化作拳頭,語重心長要和他講道理,「反正你……」
可是一想到以往的世界,他似乎都是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