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鐵青起來,眼角微微顫動,蘊藏著不刻意掩飾的憤怒和狂暴。身為軍師的安雅盯著腕錶上那驟然消失的三個紅光。呼吸緩緩地粗重起來。她原本就不是一個冷靜的人,無法做到像隊長那樣輕易掌控自己的情緒。在一次團戰中,就是因為她沒有鎮定下來把握戰機以至於寶貴的資源被搶走。她們也差一點輸掉團戰。
「.....該死的,那兩個傢伙是怎麼死的!」惡狠狠地捏緊手中的小型電磁步槍,安雅在另外一個隊員驚愕的眼神中駭然地舉起手中的步槍,然後甩動了一下槍身,原本短小精悍的步槍瞬間化為一架強悍的小型電磁炮!絲絲電光在炮口纏繞紛飛。安雅走在前面,將後背留給了另外一個隊員。
「給我殺,只要見到任何在動的東西就允許攻擊。那個男孩實在是太囂張了。」隱隱間,安雅覺得那個可惡的男孩在某個黑暗的角落對著她們這些完全摸不著頭腦的人露出奸計得逞的笑容,一想到兩個隊員就在這棟大樓,就在他們樓上或者腳下的樓層被殺死安雅就覺得心中一陣火氣。此刻她終於放開心中的枷鎖,拿起了懲罰的道具。
搜索在緩緩地進行,儘管剛才安雅說得咬牙切齒但是真正面臨這樣的情況她還是變得小心翼翼。她們的腳步平緩的如同兩隻迷失的小白鼠,在科學家靜心設好的迷宮中尋找著香甜的奶酪,她們循著香味而來,卻不曾想到奶酪下是致命的捕鼠夾。
很快兩人走到這層樓房的盡頭,這裡什麼都沒有,沒有鋼鐵的機械沒有奇異的汽油味也沒有任何可以看到的垃圾。這裡乾淨的有些過分了,明明是玻璃廠但是地上卻沒有閃著玻璃才有的微光。安雅在心中暗暗警惕,放在扳機上的手指漸漸用力,電光在槍口纏繞成一團,如同一團暴怒的雷蛇。
突然,另外一個隊員靠著手中武器發出的微光注意到了一個地方,就是在那最後一面牆的中心,有一道小縫一直蔓延開成一扇門的形狀。她走過去輕輕地敲了敲那裡,發現裡面竟然發出空洞的回聲。原來這是一道暗門,裡面沒有任何東西!這個隊員睜大眼睛,招呼了軍師。
軍師安雅轉過頭,霸氣的抖了抖手中心愛的電磁炮。嘴角邪惡的勾起來,破壞的欲望在她的眼中瘋狂的閃爍。隊員心說要遭,軍事的間歇性破壞欲望綜合症又要發作了。所以她趕緊跑得飛快,遠離那裡,然後頭也不回的飛撲向空中,實現了一個完美的臥倒!
果不其然,軍事喪心病狂地舉起那架比火神炮還駭人的電磁步槍對準了那門一樣的物件。然後狂笑著扣動了扳機。
工廠震動,灰塵四散,巨大的響聲在森林裡傳得很遠很遠.....隊員狼狽的扯下頭上的一些渣滓。拍了拍掩蓋在身上厚厚的一層灰。重新來到那發病的軍事身邊,卻不敢說什麼。只敢用無奈的眼神默默地瞅一眼舉著電磁炮手舞足蹈的軍師大人。
「走,跟我進去,說不定剛才我那一發幸運地將那可惡的小屁孩炸死了呢。」神采飛揚的挑了挑眉頭,看來一次大規模的破壞讓軍師安雅覺得舒暢了不少,剛才隊友死去的消息也讓她好受了一些。但這種坑爹的性格簡直是.....令人髮指。
這間房間內依舊黑乎乎的,兩個人輕手輕腳地進入,隊員手中拿著的武器顯得比較妖艷。她的武器是兩根短小粗糙的棍棒,上面刻著神聖的十字架,點點聖光籠罩在上面,揮舞起來呼呼作響。果然當神聖侵入邪惡,耀眼的永遠是明亮的純白嗎?
屋子內依舊什麼都沒有,倒是有一扇開著的窗戶,透過空蕩蕩的窗戶可以看到工廠外正在變天,狂放的風暴在孕育,森嚴的雷電在雲層內狂舞!黑壓壓的天空黑壓壓的世界更加沉默....
「.....什麼都沒有,真不知道那些白痴男人留著這種小隔間做什麼,害我白浪費一發電磁炮。」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軍師安雅將那把電磁炮垂在身側。空出一隻手瘋狂的揉亂自己的頭髮。她雖然被叫做軍師,但她只會相較長遠的布局,短期內的突襲行動她完全沒轍,全靠隊長的隨機應變。
其實安雅又在無意間鄙視了這個世界上男人的卑微,因為主神的緣故,那些男人只可以被允許參加勞力活動。高貴的女人只能夠從事文書或者其他優雅的工作,所以能夠改造這座工廠的只有男人。
罵罵咧咧地轉過身,安雅的表情完全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