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麗亞娜感受到了體內那縷特殊的靈力開始自行活躍,體內的虧空和疲憊一掃而空,就如當初她借畫悟道的時候一般無二。
她跨入中位階這麼久以來,再也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那縷特殊的靈力總是呆板的按照命令運轉。哪裡會像現在這樣的靈動活躍。
現在仔細想來,兩次出現這種情況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夏爾都在她身邊。
夏爾此時正鼓動著自己的神眷者屬性,讓神眷之光處於爆發的臨界狀態,準備在迫不得已的時候爆發對敵,不曾想卻引起了旁邊阿麗亞娜體內那一縷特殊靈力的共鳴。
他裝作沒事兒人似的拔出腰間的騎士黃昏,騎士一般站到了阿麗亞娜的身邊,劍刃上泛起昏黃的光芒,宛若黃昏時候那天邊的顏色。
但是夏爾表現出了並肩作戰的戰意,阿麗亞娜卻橫跨一步擋在了他的身前。
「你先走!」
夏爾:「」
「我倒是想走啊!可是總不能讓一個女人替我斷後吧?」
夏爾也橫跨一步,再次跟她肩並肩,然後忽然笑著說道:「我們一起先殺了這個被黑暗侵染的侯爵,然後一起溜吧!」
「哈哈哈哈!先殺我?真是太可笑了!」
「這時候想走,太遲了!」
迪特雷.格林菲斯侯爵哈哈大笑,體內那一股隱藏的黑暗驟然開始放大,英武的臉龐變得扭曲猙獰。
「嘩啦啦!」
「暗夜的渣滓們,闖入光明的領地是你們此生最愚蠢的決定!」
牆邊的破鋼琴被推到了一邊,滿臉是血的霍尼崴主教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然後又搖搖晃晃的坐倒,但是神杖上依然有微弱的光芒倔強的閃爍著。
「唉!你就不能暫時裝死嗎?」
霍尼崴的倔強堅持也許值得肯定,但是夏爾卻非常的不爽,一個瘸腿的輔助能有多大作用?待會兒拼起命來誰能顧得了你?我們開溜之後你再爬起來逃命不好嗎?
阿麗亞娜忽然拿出了一盞提燈,不知名的石頭雕刻而成,上面的繁複花紋看起來既精緻又神秘,上面更是有水銀一般的光輝隱隱流動。
「呵呵呵!原來你是光明戰士,怪不得那麼古板愚蠢,明明知道這裡有問題,卻還是帶著你的同伴一起來送死!」
阿麗亞娜不搭理書畫的赫爾多夫,體內的那縷特殊靈力以一種特殊的頻率震顫了起來,他左手中石質提燈上的細密繁複花紋隨之亮了起來,發出了純粹、乾淨、聖潔的耀眼光芒。
「神之光輝,這是驅暗聖燈,你究竟是誰?」
「啊!」
體內的黑暗越來越盛的迪特雷侯爵感受到了強烈的壓制,驚恐的發出了憤怒的嚎叫。
阿麗亞娜根本就不說話,揮動右手的長劍就沖了上去,體內的特殊靈力驟然爆發,長劍拉出的星芒光華長達數米,絢麗的斬向迪特雷.格林菲斯。
「呵呵!有意思!」
「啪!」
一身藝術范兒的赫爾多夫打了個響指,整個餐廳中驟然黑暗了下來,這黑暗不同於普通的黑夜,它遮蔽了所有的光線,就連餐桌上那些蠟燭的燈光都被隔絕了,超凡者的強悍夜視力都起不到作用,跟個瞎子一樣。
黑暗覆蓋了所有光明,只剩下阿麗亞娜的劍芒、光明聖燈、霍尼崴主教手中神杖上的微弱曦光還能明亮可見,就連夏爾都被隱藏到了黑暗之中。
阿麗亞娜手中的光明聖燈爆發出了耀眼的光芒,破開了周圍的黑暗,形成了一個圍繞她身體周圍幾米的小範圍光明區域。
「夏爾?」
阿麗亞娜焦急的吶喊著,作為聖騎士的她,可以清晰的感應到周圍黑暗中的的死亡氣息,光明的信徒陷入這種黑暗之中,會被強大的屬性克制侵襲,輕者成為暗夜的努力,重者喪命魂歸光明。
她第一次見到夏爾就對他十分不喜,這個帥氣的男人竟然可笑的指引自己繪製那個男人的畫像,從那之後她就把夏爾劃入了「不被歡迎」的人員名單。
但是隨後的黛西事件讓她對夏爾的看法有了一些改觀,雖然她依然對夏爾去第十三大街的行為感到不齒,但起碼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