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臉色難看道:「陛下,趙昊那小子,根本就不是有野心之人。」
「如果不是做了這個駙馬,不是咱們大乾之前到了危難的時刻,以那小子的心性,怎麼可能出來做那麼多事情。」
「而且,他為國做的那些,多少人加在一起都比不上,這也是人所共知的。」
「您真要處死他,會讓功臣寒心的!」
「難道,您就一點都不顧及影響嗎?」
姜婉兒厲聲喝道:「朕管不了那麼多了!」
「皇叔,趙昊這個人自己,現在或許沒有什麼大志向。」
「但是,皇叔敢保證,他會一直如此嗎?」
「還有,現在他已經被盯上了,即便他自己不願意,可一旦有心人脅迫呢?」
「逼著他去損害大乾,到了那個時候,誰能擋得住?」
「不如趁這個機會,一勞永逸!」
「現如今,我大乾欠缺的是有時間了,只要有足夠的時間,朕便可以橫掃諸國,一舉統一這天下九州!」
「到了那個時候,我大乾就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皇叔,難道為了這個目標,還不值得朕這麼做嗎?」
康王臉色依舊難看,但卻不再說話了。
他知道,不管說什麼,也改變不了,姜婉兒的想法了。
嘆了聲氣,康王躬身行了一禮,轉身走出了椒房殿。
趙文祥回到家裡,獨自一個人,來到書房。
整個人,癱坐在了椅子上。
他的心中,五味雜陳。
他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當真會走到這一步。
這就是功高震主嗎?
這就是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嗎?
他當真像是一下子蒼老了幾十歲。
整個人都失去了精氣神。
良久,他穿上衣袍,朝府外走去。
不過,剛走到門口,就被兩名突然出現的禁衛給阻攔了下來。
「趙大人,陛下有命,讓您在三天之內,都好好的待在府中。」
趙文祥停下腳步,目光直直的看向兩人。
良久,他呼出一口濁氣,轉身走了回去。
天牢。
趙昊和幾十名手下,都被關押了起來。
還是熟悉的牢房,還是熟悉的味道。
趙昊坐在潮濕的稻草墊子上,無奈的苦笑了一聲。
還真是造化弄人啊。
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是在這天牢之內。
現在要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依然還是在天牢之內。
難道說,這也是一種緣分?
三天之間,轉眼而過。
趙昊和一眾護衛,全部被一隊官兵,從天牢押往了帝京南菜市口。
當他們到來之時,菜市口已經聚滿了看熱鬧的百姓。
午時,初刻。
監斬台上,趙昊一個人,跪在最前面,身後插著招子。
上面寫著:裡通外國,處以極刑,八個字。
在他的身後,是那幾十個護衛手下。
趙昊艱難回過頭,看向眾人,深吸口氣,說道:「兄弟們,是趙昊對不住大家了!」
「如果還有來世,咱們再做兄弟!」
其中一個漢子瓮聲瓮氣的開口道:「公子,來世做兄弟還是算了吧,我們可不想,來世再來這麼一遭了!」
聞聽此言,明明是在監斬台上,眾人卻全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似乎,根本沒有把,即將到來的極刑,當做一回事。
趙昊再次吸了口氣,道:「兄弟們,是趙昊對不起你們」
沒等趙昊說完,那漢子就又道:「公子,這話可別說了,我們跟著你,那也是拿錢辦事,本來就是把命交給你了!」
「弟兄們有準備!」
另外一人也連忙道:「是啊公子,你待我們如何,兄弟們心裡都有數,一條命而已,十八年後,咱們又是一條好漢!」
眾人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