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清風一聽這話覺得好笑:「你們不是一直都想要搞清楚,你們家老頭到底是怎麼死的嗎?這位江副局長,也是學醫出身。所以,肯定能幫你們找到答案的。難道你們不想找到答案嗎?」
「我們當然是想找到答案了。但是他是副局長,又不是副院長。會動手術嗎?會檢查嗎?知道哪根骨跟骨頭連著的嗎?」李大牛不滿的說道,他什麼也不懂,這不就是蓄意破壞現場嗎?
馮清風一聽,更是樂了:「嘿,你說的還真沒錯,他以前是經開區副院長。」
「我現在還是經開區副院長。」江宇淡淡的說道,倒不是為了顯擺自己的身份,只是想讓李大牛放心,他不是來蓄意破壞的,是真的想調查清楚病人的真正死亡原因。
李大牛和幾個兄弟一聽,這人原來還是學醫的,頓時放心了幾分說道:「那敢情好,不過江副局長,你可要做到不偏不倚,為我們主持公道呀。」
「這個是自然的。」江宇說完,看向馮清風。馮清風點點頭,轉身去拿手術服手術刀。
等一切都準備就緒之後,江宇帶上白手套開始解剖。
因為病人死亡時間過長,再加上停屍間空氣流通不暢,頭頂也只剩下一頂白吊燈,光線並不是很好,所以在解剖的過程中,江宇一句話也沒有說,全神貫注。
李大牛和幾個兄弟都緊張地看著江宇,他們根本就不懂什麼解剖,只能在一旁看著干著急。
馮清風是內行人,一看江宇的動作架勢,忍不住在心裡豎起大拇指。
這一看就是行家,而且十分嫻熟,一看就是早已經烙印在身體中般,信手拈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江宇終於放下手中的手術刀,解下口罩:「病人大腿肋骨摔斷,腰部有多處的淤痕,應該是推搡之間,摔倒的時候留下的。因為傷口是青紫色。」
病人死亡之後,身體細胞停止分裂,皮膚的淤痕保持著死亡時候的顏色。
「這個我們都知道。」李大牛還以為江宇會說出什麼新的東西來。
之前法醫來的時候已經說過了,但是這並不能證明,他們家老頭子是被他們害死的。
「既然你們都知道,為什麼還要來醫院鬧事?」江宇問李大牛。
李大牛一聽,頓時一臉懵逼:「我們是知道老頭子腰摔傷了,但是摔傷了腰,怎麼可能會死呢?」
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人摔傷了腰會死的。只聽說過摔到了腦部或者是其他重要部位,造成死亡。
「沒錯,要只是摔傷了腰部的話,倒也不至於死。但是……」江宇的語氣陡然之間變得很嚴肅,「病人生前曾做過腰部的手術,對吧?」
「嗯……對呀……」李大牛有些結巴。
江宇轉頭問馮清風:「院方知道這些嗎?」
馮清風的臉色也微微一變:「病例我都看過了,醫生在詢問病史的時候,家屬並沒有說過這件事。」
說著,看向李大牛。
李大牛頓時有些慌張的辯解道:「你們是醫生,你們不知道,我……我又怎麼知道呢?」
這就有強詞奪理的意味了。
兄弟幾個也慌張的看向李大牛。
他們好像記得之前醫生有問過,說老頭子以前有沒有動過大手術。但是他們經常不回去看老頭子,所以也不知道,就隨口答了一句,沒有。
「這麼說,醫院固然有處理不當之責,但是你們家屬也沒有交代清楚病人的病史?」
「可是你們是醫生啊!」李大牛死咬著這一點不鬆口,要是鬆口的話他就前功盡棄了。
江宇的面色嚴肅:「在這麼緊急的情況下,醫生根本沒有時間做全面的檢查,而你們又給了錯誤的信息,雙方都有責任,如果只追究一方的責任的話,未免太不公平了。我覺得關於這一點可以遞交到法院,讓法院來判定到底該如何賠償。」
江宇說完,然後轉身對李大牛說道:「我知道你不怕去警局喝茶,這對於你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但是如果你一意孤行,這是採取暴力不合作的方式,那我覺得醫院也可以對你個人進行訴訟,到時候就不是去警局喝幾天茶,然後就出來了。」
「你……你這是在恐嚇我,我……我不怕。」
第五百七十七章不清楚的病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