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商這四個字的含義實在太多面了。也太複雜了。但無一例外,這句話都是對林小築的挑釁最好的回答。
他軟。
蕭正可不軟。
他要是軟,也不會在武鬥大會上當眾打斷顏商的腿。他要是軟,剛才也不會挺身而出,說些大言不慚的話。
你硬。
林小築,你除了有個好父親,還有什麼值得人在乎的。
沒有。
顏商面無表情的說道:「林二小姐,正因為我不是欺軟怕硬的孬種。才會針對他,而不是你。」
「你,,」
林小築氣結,又是一陣面紅耳赤,無言以對。
置身人群之中的蕭正卻是微微一嘆,心知林小築雖牙尖嘴利,但要和顏商這種陰險狡詐的傢伙鬥嘴,就算她有三張嘴,也不是顏商對手。
掐滅香菸,蕭正從容不迫的說道:「小築,回去和朋友喝杯酒。姐夫待會兒陪你去買月餅。」
「月餅。。」
狼狽不堪的商瑤豁然起身,一邊走下舞台,一邊朝蕭正吼道:「壽餅最適合你。」
「二哥。給我廢了他。」
剛才顏商說了,林小築的所作所為是蕭正教的。不敢打殘林小築的商瑤把所有怨氣轉移到了蕭正的身上。誓要從蕭正身上找回場子。
「動手。」
顏商也不婆媽,只等商瑤話音一落,他臉上也陡然間掠過陰寒刺骨的殺意。下達了命令。
十餘訓練有素的保鏢同時攻擊蕭正,顏商不認為蕭正能有這麼大的本事毫髮無傷。而且,這麼多年過去,蕭正如今的身手難不成還能比在部隊時更加厲害。
身手這玩意,和很多技能一樣,一旦擱下了,懈怠了,就容易荒廢。顏商確信蕭正有著不同於普通人的戰鬥力,但想從十個訓練有素的保鏢圍攻中脫身而毫髮無傷,那簡直是痴人說夢話。
而對顏商來說,他今晚的目的,絕不止步於讓蕭正受傷,而是被人抬出去。
不是抬進醫院,而是,,火葬場。
是的。
顏商要蕭正死。比林朝天更想把蕭正碎屍萬段。
蕭正毀了他的軍人夢,也徹底摧毀了他的尊嚴與人格。哪怕如今的他仍然被許多人敬仰著。可他永遠躲在陰暗之中。不敢讓人看見他瘸腿走路,拄著拐杖走路的可憐模樣。
他不再自信,變得敏感而多疑。哪怕被人多看一眼,他也會下意識的挺直腰板,怕人嘲笑,怕人看出他是瘸子。
而所有的一切,都是蕭正賜予他的。
所以他要蕭正死,比任何人都渴望。
然而,這世上又豈止顏商一個人想蕭正死。
就像蕭正送給林朝天的那句話,想我死,討厭我的人多了。可我依舊活到了現在。
憑什麼你想我死,我就死。你算老幾。
他沒有留情。極度心狠手辣的狂虐著向他沖來的西裝青年。蕭正從來不是聖母,也不是心慈手軟之輩。對於想他死,想對他不利的。他從來不會以德報怨,而是用最殘忍的手段進行反擊。能殺的,絕不放過。能廢的,絕不手軟。
眼下的環境不允許他殺人,但重創,或者乾脆廢了這群下手陰狠毒辣的西裝男,他一點負擔也沒有。因為他知道,一旦自己實力不濟,或者沒有足夠的能力自保,他們絕不會讓自己活著出去。
咔嚓。
蕭正擒住一名西裝男的胳膊,猛地一頂一帶,只聽一道骨頭爆裂的聲音響起。剎那間,那名外表冷酷的西裝男登時爆發出慘絕人寰的慘叫聲。口吐白沫的倒在了地上。如蝦米般蜷縮痙攣。
砰。
蕭正抄起一隻酒瓶,猛地一下砸在了另一名西裝男的腦門上。而後回身一刺,捅進了身後一名想要偷襲他的西裝男。
嘩啦。
殘破的酒瓶扎進西裝男的小腹,殷紅的鮮血仿佛開了閘的水龍頭,嘩啦啦的往下淌。登時瀰漫了整個大廳,混雜著濃郁的酒精味,令人反胃。
不到三分鐘,蕭正以其辛辣殘忍的手段放倒了所有用心不純的保安,看上去霸道之極,威武雄壯。
噝噝。
現場一片倒抽涼氣的聲響此起彼伏,所有人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