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藍心上了電梯,蕭正卻並沒跟著進去,只是在電梯外笑著招手。
「你又要翹班啊。」渾身發軟,舌頭還有些發麻的藍心幽幽瞪了蕭正一眼,口吻卻十分嬌嗔。
「嗯。昨晚沒睡好,打算回去補個午覺。」蕭正點了根煙,笑眯眯的說道。「你該不會打我的小報告吧。」
藍心嗔道:「我才不是那種人。」
「那就好。」蕭正笑著點頭,目送藍心上樓。
蕭正當然不是真的打算回家睡覺。就算他真的困了,想睡一覺,也大可在自己的獨立辦公室睡覺。在保安室,他和白玉嬌的辦公室是沒人敢擅自闖入的。就算在裡面睡得昏天黑地,也沒人敢敲門喊醒他。
他回家,是因為他發現蒂娜最近的行蹤有些不太穩定。或者可以說,在蒂娜住進林家一周之後,她就的行蹤就變得飄忽不定。
按常理,蒂娜既然作為林畫音的貼身保鏢。就算不像普通保鏢那樣時常跟隨,也必須會在暗中保護。在某種程度上達到如影隨形的地步。可一個星期之後,蕭正發現蒂娜慢慢疏於工作,甚至一度找不到人影。
她在做什麼。
為什麼最近一段時間老玩失蹤。甚至有時候會夜不歸宿。
蕭正有些擔心蒂娜,並決定回家一探究竟。
今天早上,蕭正和林畫音出門上班的時候,蕭正分明聽到蒂娜的房間有動靜,根本沒跟著二人一起出門。所以他才決定回家看看,看蒂娜是否有什麼難言之隱。
開著林畫音送給他的寶馬一路駛回家,還沒進屋,蕭正就嗅到一股異常危險的氣息。這是他經歷了長達五年的烽火硝煙才淬鍊出來的強悍敏銳力。一旦附近有危險,他就能迅速捕捉到,並定位在某個方向。
但今天,危險的氣息來自房門之內。也就是說,,此刻的林家並不安全。如果進屋的不是蕭正,而是林畫音,就很有可能發生不可逆轉的危機。
咔嚓。
蕭正的臉色逐漸變得沉凝,扭開門,一個箭步竄進了客廳,並順勢關上了房門。目光迅速掃視,最終停留在一名坐在沙發上的中年男子。
這是一名金髮男子。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表情從容中帶著一股危險的氣息。而在他身邊,還站著兩名西裝筆挺的青年男子。同樣是外籍,卻是一個黑人和一個歐洲人。
就像西方人無法分辨亞洲人的國籍一樣,許多亞洲人也無法分辨北美和歐洲人的長相。在他們看來,這些西方人長的都一樣,難以分辨。但蕭正曾在西方度過了漫長的歲月,也與許多西方人打過交道。所以他能輕鬆的分辨站在中年男子身邊的那人是歐洲人,而不是北美人。
客廳有三名不速之客,而蒂娜,也並沒有失蹤,反而一臉平靜的坐在中年男子對面。氣息收斂,似乎在蕭正進屋之前,雙方正在進行一場並不惡劣的談話。
蕭正進屋之後,坐在蒂娜對面的中年男子並沒有給予過多的關注,似乎早已掌握了蕭正的所有資料。反倒是蒂娜,在蕭正進屋之後,她原本平靜的臉龐之上掠過一抹訝異之色,但也迅速恢復平靜。起身道:「你先出去。」
她在趕蕭正。
同樣。
她也是在保護蕭正。
在這個世界上,沒人比她更清楚坐在她對面的男子究竟是誰。也沒人比她了解男子背後的勢力,有多麼恐怖。
她不希望蕭正參合進來。更加不希望蕭正因為自己,而打破平靜的生活。
但對蕭正而言,如今有危險且陌生的不速之客進入他和林畫音的家,他又如何會聽從蒂娜的話,就這麼轉身出去。
蕭正從來不是怕事的人。也一直是個領地性很強的人。
所以他拒絕了蒂娜的要求,笑著搖頭道:「家裡來了客人,我這個做主人的,又怎麼能視而不見呢。」
蒂娜眉頭微蹙,聲線沙啞而低沉道:「我招待他們就可以了。」
「你會泡茶嗎。」蕭正笑眯眯的問道。「在我們華夏,總不能給客人喝速溶咖啡吧。那是很沒有禮貌的行為。」
蒂娜還想再說什麼,仍然悠然坐在沙發上的中年男子淡淡說道:「雪莉。坐下。」
蒂娜聞言,嬌軀輕輕一顫,冰冷的臉龐上流露出一抹複雜之色。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