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在一片僵硬詭異的氣氛中結束,但二人卻吃得很酒足飯飽。尤其是蕭正,三四盤肉肚,一瓶多的燒酒灌去。渾身暖洋洋不說,精神也飽滿之極。
漫步在人流量不大的偏道上,蕭正十分無奈的問道:「步行街那邊人多,也熱鬧。為什麼你每次出門,都挑人少的地方。難道你真的不怕寂寞?」
就算蕭正幹了那麼多年的黑暗勾當。他也還是不習慣一個人。孤獨和寂寞對蕭正來說,簡直是人生中的兩大勁敵,而且無法戰勝。
「清靜。」林畫音淡淡道。
「我喜歡熱鬧。」蕭正直白道。
「我沒攔著你。」林畫音說道。
「我聽過一句話。」蕭正說道。
林畫音沉默著。
她不止喜歡清靜,還是喜歡安靜。
「嫁衣隨雞,嫁狗隨狗。嫁給一個話嘮,就得學會活潑。」蕭正鄭重其事的說道。
林畫音沒直面反擊,只是用行動捍衛著她的人生態度。一言不發,憋死蕭正。
「難道你要一輩子過寡言少語的生活?」蕭正說道。「有沒有人說過,你的聲音很好聽。」
「沒有。」林畫音淡漠道。
兒時,人們誇獎她最多的是漂亮,是可愛。而她也不負眾望,在林朝天的悉心照料之,出落得像一個小公主,嬌美可人。年紀漸漸大了,身邊的異性關注的也是她的容貌,頂多加了一個成熟男人才關心的體態。至於聲音——最多也只是錦上添花的特色。誰又會針對性的誇獎她的聲音呢?跪求百獨黑*岩*閣
「蒂娜就是被你的聲音所打敗的。」蕭正玩味的笑道。
林畫音微微一愣,還沒等她開口,陰暗的角落之中,便傳來一把冰冷的悶哼之聲,驚得林畫音微微發毛。
蒂娜?
她一直跟隨在自己的身邊麼?
否則,她怎麼會如此迅速的發出一聲冷哼?
「不早了。」林畫音平靜道。「回家吧。」
「嗯。是不早了。」蕭正意味深長的說道。「回家吧。」
對她說,也是對她說。
保護?
阿正哥覺得蒂娜的種種行徑,應該說是監視更合理。尤其是當蕭正與林畫音過二人世界時,蒂娜就像一隻超大的電燈泡,刺眼極了。
……
以前蕭正和林畫音過得是孤男寡女的生活,雖然平淡無趣,卻在經過了漫長的磨合期之後,漸漸進入正軌,變得舒服起來。
但現在,林家卻又多了一個神出鬼沒,經常一整天也不說一句話的女人。她可能在某段時間一直停留在某個區域。如果你不小心闖進去,就會被她嚇個半死。
林畫音就發生了這樣幾次意外,所以後來,她慢慢養成了回到家就直接回房的習慣,連客廳都不想多待。蕭正雖然沒有明顯的避嫌行為。可往往和蒂娜坐在一起看電視或者吃飯,也總是寡言少語,哪怕蕭正主動開口,蒂娜也回不了幾句。
三個人的生活,似乎並不比兩個人的生活熱鬧,反而更冷清,更沒了笑聲。
某種程度上,林畫音和蒂娜的第一次交鋒,以蒂娜的完勝而告終。直至林畫音最近每天晚上都準時回家,做一桌豐盛而美味的晚餐,蒂娜才明顯落了風。連食量也驟減,在臥室以外待的時間,也相對減少了許多。
第二次交鋒,林畫音輕鬆占據上風。一比一平。
……
「這小子還真有種。家不是他的,卻勝似他的。居然敢帶個女人回家長住。」陸大山用一種萬分艷羨的口吻說道。說話的方位,卻悄然對準了慵懶地躺在床上敷面膜的秦霜。
「怎麼。你也想帶個女人回家住住?」秦霜懶洋洋的說道。言語中卻透露出微妙的殺機。
「我是那種人嗎?」陸大山正色道。「我只是想告訴你,咱們家閨女絕對不能跟這種男人過日子。太花心!太沒道德底線了!」
「那你就得多拿點錢給琪兒安排工作了。」秦霜慢悠悠的說道。「我看她最近不是在公司搞創作,就是回家睡大覺。保不齊哪天就神經發作,跑去找蕭正喝酒了。」
「身為母親,你應該防微杜漸,牢牢看住你的寶貝女兒。」陸大山正色說道。「就算我想在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