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門,蕭正徑直朝陸大山經常鍛煉身體的花園走去。那裡有一些老人健身的器材,以及陸大山私人投資打造的一些高強度器材,算是為小區鄰居做貢獻。
蕭正過來時,陸大山正在壓腿,滿頭的大汗證明他剛剛經歷了高強度的運動。後背浸濕了一大片。
「陸叔筋骨不錯啊。能把腿壓得這麼筆直。都快趕上一字馬了。」蕭正叼著香菸,慢悠悠的坐在一旁的木椅上。
正在壓腿的陸大山回過頭來,看了一眼蕭正:「年紀大了,再不加強鍛煉,身體就廢了。」
蕭正壞笑道:「就以您的身家,別說身體廢了,就算癱瘓在床,下輩子也夠花了。」
「癱瘓在床,錢再多還有什麼意思?」陸大山瞪了蕭正一眼。
蕭正笑道:「起碼吃喝不愁嘛。」
陸大山換了另一條腿,表情驟然一變,嚴肅道:「聽說你家裡來了位客人?」
蕭正聞言眉頭一挑,不悅道:「陸叔,你還真是惡習不改啊。又拿望遠鏡偷窺了?」
「胡說。」陸大山下腰壓腿,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是在小區遛彎的時候看見的。小林親自接她回家。」
「拉倒吧。」蕭正翻了個白眼。「能這麼巧,老林一回家,就讓你給瞧見了?」
頓了頓,蕭正起身活動了一下身子骨,好奇問道:「陸叔,你說你住在這麼安全的小區,身邊有必要安排十幾二十個保鏢全天二十四小時伺候著嗎?居然還買下兩座別墅供他們吃住。會不會太奢侈了?」
陸大山笑道:「這你就不懂了吧?」
「哦?怎麼個意思?」蕭正笑著問道。
「像我這種人,能沒幾個仇家?仇家能是簡單人物?萬一人家痛下決心,要把我收拾了。我要是一點防備都沒有,豈不是說掛就掛了?」陸大山莞爾笑道。
「不是有我秦姐在嘛。」蕭正說道。「甭提明珠了,就算住在燕京,也沒少人能越過秦姐找你麻煩吧?」
「她多大年紀了?」陸大山翻了個白眼。「更何況,她可是我老婆,我能讓她頂雷?我辛辛苦苦賺錢,自然是希望全家人都生活得妥妥帖帖,無驚無險。」
「那倒也是。」蕭正點點頭,說道。「我只是覺得你這陣仗未免太誇張了。」
說罷,他斜了一眼附近的草叢。嘟囔道:「連出來鍛煉一下身體,也跟得這麼緊。也虧得我沒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不然還不敢跟你隨便嘮嗑。」
陸大山放下抬高的左腿,緩緩坐在蕭正旁邊,愜意的點了一根煙道:「以後你自然會習慣了。甭提我了,就算你那位在山上住了二十年的丈母娘,身邊還不是有個武林高手守護?而林朝天商經天他們,誰身邊不是高手如雲?之前你大喇喇跑進商家,怎麼就一點動靜也沒有?還不是因為商家有高手把手,你怕胡來之後出不了大門?」
蕭正反擊道:「我是和商經天講道理去的。」
「拉倒吧。」陸大山壞笑道。「你小子能講拳頭的時候,會和人講道理?」
蕭正撇嘴道:「當然,我可不是一個暴力的人。」
陸大山笑了笑,也沒拆穿蕭正,只是點頭說道:「講道理好,甭管是商經天還是林朝天,最終也逃不過一個理字。老祖宗說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還是有道理的。要是連理都不講,社會還不亂套了?就說現在的法律,說到底也就是講究一個理字。得讓大部分人信服。社會才能穩。」
蕭正聽得頭暈眼花,擺手道:「叔,你喊我來到底想說什麼?大晚上給我上思想政治課,也太缺德了吧?」
陸大山瞪了蕭正一眼,沒好氣道:「叔可是悟出了一肚子的處世哲學,好多小年輕想聽我教誨,我還沒那個功夫呢。能被我耳提面命的調-教,你就偷著樂吧。」
蕭正想到之前得罪了陸大山,之後再請他分析一下時局就頗為費勁。此番也不敢再得罪這個註定驚世駭俗的大人物,微笑道:「受教了。」
陸大山見蕭正一臉的虛情假意,不由埋怨的點了一根煙,說道:「阿正啊,陸叔這些日子沒少給你提供方便吧?」
「那是。」蕭正心下打鼓,卻是點頭說道。「我始終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