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霍青沒有跟著白靜初一起去華泰茶葉廠。現在,他已經從長吉市回來了,說什麼也得去一趟市第一人民醫院,見見褚漢朝和褚曉峰。這樣子,他就得跟林盈兒一路了,順帶著緩解一下和她的尷尬局面。
坐在車上,霍青問道:「盈兒,最近阿拉貝爾旗怎麼樣?巴魯特旗和烏林浩特盟沒有再過來找麻煩吧?」
「……」
「其實,我挺喜歡大草原的生活,一望無際,騎著馬兒馳騁著。」
「……」
「盈兒,你能不能跟我說一句話?我做錯了,還不行……啊~~~」
一直悶不做聲的林盈兒,突然間張嘴,在霍青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霍青疼得直咧嘴,就見到淚水順著林盈兒的眼角,撲簌簌地流淌了下來。你說,就咬的是我,你哭什麼呀?要哭,也應該是我哭才對。
霍青還真就怕這個,趕緊把車子停在了道邊兒,苦笑道:「盈兒,你要打要罵……要不你就再咬兩口,你別哭了。」
「我就哭,我就哭,你管我。」
「是,是,沒事,你儘管使勁咬,我打狂犬疫苗了,不怕的。」
「混蛋,你壞死了!」
林盈兒氣得,拳頭垂了霍青兩下,輕聲道:「霍青,我……咱們可能要分開一段時間了。」
嗯?霍青有些沒太明白,問道:「什麼分開一段時間?」
「國際衛生組織,和咱們華夏國的衛生部、紅十字協會聯合,要成立一支醫療隊去非洲。那兒的生活條件十分艱苦,疾病橫行,瘟疫肆虐,連個正經的醫院都沒有。我已經報名了,想要去鍛煉一下自己。」
「什麼?」
非洲連年動亂,沒準兒有命去,就沒命回來了。
霍青狠狠地吃了一驚,一口就拒絕了:「不行,我不同意你去參加醫療隊。」
林盈兒盯著霍青看了又看的,眼神終於是軟了下來,輕聲道:「你知道嗎?我一直想成為一名像南丁格爾一樣的護士,整天在市第一人民醫院是很安逸,可我不喜歡這樣的生活。我希望你能尊重我,尊重我的選擇。」
「可是……」
「一年之後,我就回來了。到時候,我和許岩、白姐,還有你,咱們還住在一起。」
「我……」
霍青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兒,他又哪裡不明白林盈兒的意思?其實,林盈兒加入醫療隊,支援非洲,這只是一方面。真正地,她是想要讓自己冷靜冷靜。自從上次喝醉酒,她睡到了白靜初的房間,讓霍青將她的那層膜兒給捅破了,她就再也難以保持平靜的心態了。
那畢竟是她的第一次啊!
她倒是想跟在一起,可是,白靜初和霍青已經在一起了,她又怎麼可能會去搶奪白姐的男人呢?每天,看著霍青和白靜初膩乎在一起,這讓她的心中很難受。看著她每天大大咧咧的,實際上她的心裡很不好受。
現在,有了這樣的機會,她幾乎是好不猶豫就提交了申請。這事兒,連竇先章都不同意,勸了她好幾次。非洲的條件,實在是太艱苦了,醫療小分隊又是去的那些原始部落,很有可能連點燈什麼都沒有,就更別說是手機了,都沒有信號。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中,林盈兒要生活一年,簡直是不敢想像。
那可是自己的親侄女,竇先章自然是心疼她。不過,林盈兒也是很有個性的,連續勸了她幾天,也沒有什麼效果。孩子大了,是不可能始終在大人的翅膀下生活的,她們總有飛出去的那一天。
竇先章嘆息著,也就沒有再說什麼了。
等到一年之後回來,可能白靜初和霍青已經結婚了,或者是有了寶寶。那時候,林盈兒和許岩、白靜初、霍青,還能再回到一起嗎?林盈兒不敢往下去想,她這樣做,又何嘗不是犧牲自己,給了白靜初一個機會。
林盈兒抹了抹眼角,笑道:「你說說,我加入醫療小分隊,是好事啊?還哭什麼。」
霍青幫著她抹了抹眼角,嘆聲道:「好吧,你要加入醫療小分隊,我不攔著你。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你說。」
「我要你每隔一段時間,就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