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你的,說誰是娘們呢?」薛星寒向薛皓月一瞪眼,接著幽幽的嘆了口氣:「唉!可惜現在我沒工夫去慶島送迎夏!」
「啊!姐,你不會心裡也暗戀那個秦昭了吧!」
「切!」薛星寒聳聳肩,白了她一眼也沒說話,就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哦,我知道了,你是想通過他去打聽老謝的下落!」薛皓月點了點頭,自言自語:「算了,看在你為情所困的份上,妹妹我就借著送迎夏的機會,替你問問那個秦老七吧!哎喲,我的老媽哎,你幹嘛讓我去做這件把純潔女孩送入虎口的缺德事呢?這不是存心折我的壽嘛……」
不得不說,在有著五千年古老文化的華夏,有著很多用現代科學無法解釋的現象,比方:蠱。
蠱,在李時珍所著的《本草綱目》中,『蟲四部』集解引唐代的陳藏器原話說:「……取百蟲入瓮中,經年開之,必有一蟲盡食諸蟲,即此名為蠱!」
蠱的傳說有很多,從古至今有關它的傳說,都是一些帶有負面性的,讓人說起來是神神秘秘的,好像死亡都比這東西可愛很多倍。
蠱,也有很多種,最讓人生畏的莫過於能使人中毒,胸腹攪痛,腫脹如瓮,七日流血而死的金蠶蠱了。
但還有一種叫做生蛇蠱的,懂行的人聽到後,就會頭皮發炸,據說,人若是被下了生蛇蠱後,蠱入人體則成形,或為如髮絲一樣細小的蛇、或為如半個小米粒大肉鱉,隨著人的血液循環進入大腦神經,使人在接收到某種特定的訊號,或者到了一定的時間,就會以腦髓血液為食,中蠱者不但痛苦萬分求死不能,而且還會使人的本身從根本上發生異變。
世上任何事,都有它的兩面性,蠱可以害人,可在特殊的條件下,又可以救人,比方身中『求情』毒的宋迎夏,體內就被薛母放進了生蛇蠱,通過以毒攻毒的辦法,指使生蛇蠱在半年多的時間裡,逐漸吸乾了她大腦和血液中的『求情』毒,再用秘法將這種蠱毒排出體外……
期間宋迎夏所受的苦楚,簡直是筆墨難以形容,可熬過這半年的痛苦後,一個改變了的事實,讓她欣喜若狂,她體內號稱『生命密碼』的基因竟然改變了,也就是說,除了她身體是宋蘭岳兩口子給的外,就再也找不到半點和京華宋家相連的地方了,這也同時證明,現在的她,可以隨心所欲的嫁給世界上任何一個男人,她體內的基因,來自一個遙遠的、科學無法解釋的時代。
蠱給宋迎夏帶來的改變,除了她的基因外,還有一些外貌上的改變,比方她的雙眸,還是半年前那樣的黑,黑的就像是宇宙里的黑洞,黑不可測,偶爾的眼波流轉間,還帶著一種讓人心動的媚惑,甚至讓女人都會沉溺其中,但卻不再有那層讓人心悸的妖異……
「唉!要是早知道受半年的罪,就可以擁有這樣一雙迷人的雙眼,我說什麼也得陪著你!」齊魯慶島的一家快餐店中,薛皓月一臉羨慕的望著小口吃飯的宋迎夏,開玩笑的說:「要不這樣吧!等我問問我媽,有沒有把女人變成男人的那種蠱!」
「問這個幹嘛?」宋迎夏用餐紙擦了擦嘴角,抬起的臉上帶著不解:「難道你想變成男人嗎?」
「是啊!那樣我就可以追求你了!」薛皓月笑嘻嘻的說:「我和那個傢伙搶你,我敢肯定,他絕對會輸給我!」
「淨瞎說!」宋迎夏笑笑,接著抿了一下薄薄的嘴唇,望著窗外細蒙蒙的雨絲,低低的嘆口氣:「唉!皓月姐,你說我在來慶島之前那樣的迫不及待,可來到慶島了,只要往東再走一站路,就可以在天河總部看到他了,但我為什麼心裡會害怕呢?甚至從我出山後,就沒有敢給他打一個電話!」
「你呀,這叫近鄉情怯,懂不!」薛皓月扭了一下纖細的腰肢,回頭看了看門口:「本來呢?近鄉情怯指的是遠離家鄉多年的人,離家鄉越近,心情越不平靜,惟恐家裡發生了什麼不幸的事,可用在你身上呢?卻是生怕那個傢伙不再是你原先的那個人……」就在這時候,有幾個年輕人走進了這家快餐店,他們一進來,其中一個就嚷道:「服務員,給哥幾個整幾盤清口的小菜來!」
正在向宋迎夏賣弄知識的薛皓月,皺著眉頭掃了這幾個年輕人一眼,低聲的說了句囂張,隨即扭過頭:「迎夏,別怕……」
薛皓月剛說到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