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段天道來到街對面的時候,那兩個男人基本已經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任何人被水缸和王淑蕾壓在下面,基本都只有這一個結果。
穆米的電話掉在地上,已經被胡茬男摔壞了,但她目瞪口呆的呆在一邊,半晌一言不發,也不去撿電話,似乎都沒搞清楚狀況。
段天道要是不牽她,她都沒回過神來。
「什麼情況啊?」段天道柔聲問道:「要不要把這兩個傢伙丟到海里去餵魚啊?」
「喂!你,你丫的誰啊!這可是賭債!你就是殺了我們,這債也得還啊!」穆米還沒答話,壓在水缸底下那個人突然說話了,不由得讓水缸好一陣的鬱悶,看旁邊王淑蕾底下那個基本已經沒氣了,他底下這個居然還能掙扎著說話!
水缸正想要再好好壓一次,段天道已經揮了揮手:「讓他起來。」
那人鬍子拉碴的從水缸底下跳了起來,看那臉上縱橫交錯的傷疤就知道挨打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吶!我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什麼背景,在咱澳港賭場輸的錢,那可是受法律保護的!你跑到哪這錢都得給啊!」
「噢?」段天道點了點頭,澳港賭場是華夏唯一一處擁有合法賭場的地界,如果是在那裡輸了錢,倒是真的要受法律保護的,他轉頭看著默不作聲的穆米:「輸了多少?」
鬍子拉碴的男人似乎特別喜歡搶話頭:「也不多啊,一共就五十萬!」
蛇皮上去就是一腳,他現在這一腳的功夫已經爐火純青,不管從什麼地方出腳,那肯定是直奔兩腿中間去的。
不過胡茬男很是精明,雖然沒有躲閃也沒有換手,但卻早將雙手護住襠部,硬挨了這一下,臉上兀自帶著激昂的神色:「我們也只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你們打死我,那也得還錢!」
段天道揮了揮手:「行了,這算多大的事。明天中午到藝校大操場,我給你現金。」
胡茬男長舒了一口氣:「還是這位大哥爽快,那就這麼說!咱就明天中午十二點大操場見!」
見段天道揮了揮手,王淑蕾只好不情不願的把身下那個高瘦男人放開了,高瘦男人一直保持著僵直躺在地上,說什麼也不起來。
王淑蕾抖了抖身軀,作勢欲撲,高瘦男人就好像從來沒被人壓過,精神抖擻的一個箭步躥了起來,拉著胡茬男就飈了。
一直到兩個男人都飆出老遠,穆米才幽幽的抬起頭:「段哥……你都不問我為什麼會輸錢麼?」
段天道大手一揮:「這又不是什麼很重要的問題,我老婆一向就要怎麼開心怎麼玩,一點問題都沒有!只不過下次你要再想去賭呢,記得叫上我一起玩啊。」
聽段天道真的把她當成老婆,穆米的小臉先是紅的好厲害,然後突然臉色又白了:「可是……可是段哥哪有這麼多錢還給他們……這是我自己的事,還是我自己來解……」
穆米的話還沒說完,周曉華已經嘆了口氣:「誰說段哥沒有,剛剛人家才送了他三百萬,就算替你還了五十萬,你們還剩二百五十萬可以隨便花呢。」
「什麼?」穆米怔怔的抬起頭:「真的?」
旁邊的眾人一起點頭:「真的真的!你們還剩二百五十萬!」
段天道啥也不說了,直接把支票掏出來遞到了穆米手上:「沒錯!吶!剩下二百五十萬,你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穆米看了半晌才像是七魂回了六魄,突然抓起段天道的胳臂,狠狠咬了一口!
這一口連著肉帶著皮,連段天道這麼堅強的殺手,都忍不住悶哼了一聲,他登時從穆米身邊一蹦二十幾米遠,拼命的揉著胳臂上那一排細細的牙印,遠遠的高聲喊道:「你才多大?怎麼就更年期了呢?!」
穆米怔怔的看著遠遠的段天道:「痛不痛?」
段天道臉是綠的:「你說呢!」
穆米尖叫一聲,像一隻穿花蝴蝶般飛撲過去,狠狠衝進了段天道的懷抱,喃喃道:「原來我沒有做夢……」
段天道:「……」
「二百五十萬……二百五十萬……」穆米喃喃的念了好幾遍,突然尖叫了一聲:「突然就有二百五十萬啊!」
段天道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看著身邊受驚行人一臉看見二百五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