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秋露起來一次,朝臥室門口沖一次,楚江就將她抱起一次,扔回去一次。
連續五次後,謝秋露也許累了,不再起身,根本無懼走光地躺在床上,無聲地哭泣起來。
無聲的哭泣有時候卻更讓人心碎。
楚江只能搖搖頭,默默坐在床邊陪著她,此刻他還能說些什麼呢?
說到底,今晚這齣西洋鏡都是楚江主導出來的,尤其是兩個*的台詞都是楚江親自著手寫的,就簡簡單單幾句台詞,就完完全全將博蔣文這個大家公子剝光。
讓本來就力不從心,苦苦支撐的謝秋露步步後退,她心裡像明鏡一樣雪亮,眼前這個男人太恐怖了,因為他已經把人性完完全全鑽研透了,而他自己卻似乎刀槍不入。
「你真狠!」過了一會,謝秋露抹去了眼淚,目光中綻放著冷芒。
楚江只是苦苦一笑,其他他是想回答,不,其實自己不夠狠,如果夠狠的話,就不會阻止她去找博蔣文鬧一個天翻地覆。
「你怎麼忍心用這樣的手段呢?」謝秋露看見楚江沉默不語,繼續冷冷道。
楚江繼續苦笑一下,沒有答話,戰神的老大向來就是如此,要不不出手,要不就擊中敵人的要害,與其說是美女師傅教他的,不如說這是一種他與生俱來的天賦。
「我該恨你,還是該感謝你呢?」謝秋露目光不變,但是語氣卻有點變了。
因為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並且是一個非常非常聰明的女人,只是以前的完美主義愛情觀就如一片樹葉一樣遮擋住了她美麗的雙眸,讓她看不清楚博蔣文的真面目。
此刻,這片樹葉掉了,泰山展現在她眼前了,她有了一種大徹大悟的感覺。
恨楚江?
是因為這一切的一切的痛苦都是楚江送給她的禮物,但真的不是小禮物,而是大禮物。
感謝楚江?
是因為是楚江讓她徹底看清楚了博蔣文,晚痛不如早痛,長痛不如短痛。
鳳凰是因為涅槃才能夠重生,她謝秋露痛一痛之後,或許才能有一個全新的自我。
「在我回答這個問題之前,你能不能先將你的兩條腿合攏一點點?」楚江手裡端著一杯水,掃了謝秋露一眼,訕笑一下,說道。
謝秋露低頭看了看,的的確確已經走漏了不少風光,可是她……沒有去整理合攏兩條腿,只是繼續抬眸盯著楚江冷笑道:「你們男人不都喜歡看女人這樣子嗎?」
楚江沒有馬上回答她的話,只是將手中的杯子放在她的手中,然後走近她,將她的裙擺放好,而後才緩緩道:「你是應該恨我,但是我相信隨著歲月的沉澱,你會慢慢不再恨我,到你不恨我的時候,或許就開始感謝我了。」
楚江的話似乎充滿哲理,但是對於謝秋露來說,卻不難理解。
但是理解是一回事,做到卻是另外一回事。
謝秋露看著楚江的幫她擺好裙擺的目光,心頭閃過一絲絲異樣的感覺,似乎跟博蔣文的目光的確不一樣。
謝秋露抿了一口杯中的水,水溫正好,不燙也不冷。
「無論怎麼說,我始終相信愛情,我認為你也不必因為失去一棵樹而抹殺了整片森林。」楚江繼續淡淡道,「再說,我認為你愛的根本不是博蔣文!」
「什麼?」謝秋露冷言問道,「你認為我在裝?」
「不,當然不是。」楚江沉吟了一下,「這樣吧,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神馬情況?
兩個對手,扯著扯著竟然扯到了講故事,如果是外人聽到楚江這樣說的話,肯定會直接暈倒,但是謝秋露卻沒有拒絕,甚至她有一種迫不及待的渴望。
楚江將謝秋露的表情收在眼裡,然後淡淡一笑,徐徐道:「話說有一個男人偶遇了一個女人,並且成了朋友。不久後,男人就以為自己墜入了愛河,於是拼命地追這個女人,但是女人幾乎對於男人的追求視而不見。於是男人每天在女人必過的路口等女人,在女人從他身邊無動於衷的走過的時候,他作了一首小詩,把他自己喻為是一不小心被偷走了心的雕像。」
「總之,男人每人都會為女人作一首小詩。譬如,釣魚,放著長長線,把心勾在水中。譬如,你不經意的一眼,我沉淪了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