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秦玉蝶父親的那麼一番話,我當時悔得腸子都青了。zi誘ge儘管秦玉蝶中午叫人砍我,把岳飛揚與另外幾個白浩的狗腿子全都砍住院了,她這麼做似乎的確做得挺過分的。
可我現在回頭一想,如果她老爸是這麼一個人物,那的確就不算過分了。
畢竟就算我今天中午真被人砍死了,她秦玉蝶這個幕後主謀估計也不會有多大的事。
本來我一直都沒想通,我特麼根本就沒怎麼得罪她,她為什麼要叫那麼多人砍我?但現在我想通了,她有那麼大的靠山,又怎麼會在乎後果。如果我有這麼一個拉風的爹,我特麼做事估計也不會去計較後果。
當然。此時我又哪裡有時間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現在最應該做的是如何答覆秦玉蝶父親。因為他在說完那句話後,一直在盯著我看,在等待著我的答覆。
這可關係到我日後的前途。如果能把握住這個機會得到他的支持,我輝煌騰達的日子指日可待。可問題的關鍵在於,他叫我去砍掉打他女兒耳光的那個男生的手,那人就是我自己,我特麼總不能把自己的手給剁了吧?
想到這裡,我腦中突然靈光一閃。
麻痹的,反正這事他遲早都會知道是我乾的,倒不如我自己老實一點,在他面前做做樣子,把自己來一刀?
這樣一來,會不會就能得到他的原諒了?
我之所以會這麼想那是因為這件事情現在是明擺著的,如果他這關我要是過不去的話,往後我不僅得不到他一丁半點的支持,還會得罪這麼一個我怎麼也得罪不起的大人物。這已經不僅僅是能不能得到他支持的事了,要是被他惦記上了,他以後不幫助我是小,很可能還會找機會打擊報復我。
想到這裡,我實在不敢繼續去深想了。我二話沒說,站起來朝廚房走了過去。
我拿起一把很尖的水果刀,回到沙發旁邊坐下。望著如此一幕,黃泰安和秦玉蝶父親全都皺起了眉頭。
不過這兩人都不是一般人。都很鎮定,他們似乎都在等著我自己去給他們解釋。
我並沒解釋,我只是看了二人一眼,左手握刀,右手把手臂朝茶几上一按,毫不猶豫地一刀插了下去。
這一刀我是插在左手手腕後面幾公分處的小臂之上的,一刀插下去,刀尖直入臂骨,我只覺手臂之上瞬間傳來一股鑽心的劇痛。
手臂上馬上湧出了一股鮮血,鮮血從手上流下來,只是眨眼間茶几上就流了好大一攤血。
不過,我從頭到尾始終咬牙堅持著一聲沒吭。
黃泰安和秦玉蝶父親早就被我的舉動嚇傻了,儘管他們兩人明顯都是那種處變不驚八方不動的高人,可面對我自殘的一幕,他們還是驚得目瞪口呆,好半天都沒吭聲。
最終,是黃泰安率先大叫了一聲:「快拿醫藥箱過來給武少包紮一下傷口!」
「喔喔喔」遠處的保姆早已嚇得魂不附體,她趕緊慌慌張張地去拿醫藥箱了。
黃泰安這邊則是用雙手抓住了手臂傷口處,冷聲對我說了一句:「臭小子,你這是幹嘛!」
我沒有回答黃泰安的話,只是望著秦玉蝶父親苦笑著說:「秦叔,今天中午放學的時候我在校門口被七個手持砍刀的混子追殺,我是跑掉了,可我有三個好同學現在還在醫院躺著。這就是我下午回學校煽秦玉蝶兩個巴掌的原因,因為那七個人是秦玉蝶叫來對付我的。」
本來我還以為我這麼一說,秦玉蝶父親一定會很吃驚,可我從他臉上並沒看出任何吃驚的樣子,相反,他只是很平靜地點了點頭:「嗯看見你拿刀過來,我就已經猜到打我女兒的人是你了。不過我還以為你會把刀給我,並沒想到你會捅自己一刀!哎」
他輕嘆一聲,緩緩地搖了搖頭:「黃老爺子看人果然從不走眼,不錯,很有氣魄。不過小子,我現在很想問你一個問題。」 「秦叔。有什麼疑問儘管開口。」我很恭敬地說道。
「其實,以我和黃老爺子的關係,就算你不這麼做,黃老爺子讓我支持你,我同樣不會因為你和小女的矛盾而違背黃老爺子的意思,所以。我很好奇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這一刻我特麼恨不得把手上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