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夜鷹等人把我們送進營房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了。當時營房裡面有十多個人正在吃飯,準確地說是十五人正在坐在各自的床鋪上吃飯。
眼前的營房很簡單,兩邊是一張張很整齊的單人床,床上的被子疊得很像豆腐塊。床下各有一雙高腰皮靴和一雙黃色的牛皮鞋。床邊有個床頭櫃,床頭櫃沒有門也沒有抽屜,柜子裡面全都整齊地疊著幾套迷彩服。
我簡單數了一下,兩側營房的床鋪正好各十五張。而那十五人全都我們左側的一排床上坐著吃飯。另外一排床上沒有被褥,也沒有被子。很明顯,目前整個營房還只有十五個人,加上我和葉只有十七個。
「營房晚上八點夜巡,夜巡到十一點,十一點帶回後,只有二十分鐘洗漱時間就會熄燈。你們的被子和軍裝回頭會有人給你們送過來,你們把衣服和鞋子的尺碼告訴我。」夜鷹如此說了一句。
緊接著,我和葉自己穿大多衣服和多大鞋子給她說了一下之後,夜鷹便指了指我們右側那十五張床說了一句:「你們睡最靠裡面的那兩張床吧!別看那邊離洗手間近,但你們上廁所和洗澡卻可以搶在最前面,晚上起夜也方便一點。」夜鷹說話間若有深意地對葉了一眼。我對靠近角落的洗手間看了一眼,馬上明白夜鷹的確很關照我們。因為那洗手間和床位之間只有一個不到半米高的隔斷牆。在那裡洗澡,營房裡面的所有人都可以看得見。至於廁所,只有兩個蹲坑,而且就在洗澡的地方。之間也是沒有隔斷的。
望著如此一幕,我很愧疚地看了看葉而後對夜鷹說:「難道男人女人全都在這種地方上廁所?」
「就這麼個條件。」夜鷹很無奈地攤開雙手:「還有什麼問題嗎,沒有我就該回去復命了。」
「媽的。這種情況我姐怎麼上廁所。」我忍不住罵了一句。
就在這時,一旁有個同胞撇嘴說了一句:「都會習慣的。」說完他看了夜鷹一眼,夜鷹也對我們點了點頭:「我們都是這麼過來的。」
「這,這」儘管葉時的臉已經被塗黑了,可我還是能感覺到她的臉都好像有些紅了。
我輕輕地拍了拍葉肩膀:「姐,對不起,讓你跟著我受委屈了。不過,我不會讓你在眾目睽睽之下上廁所的,我一定會想到別的辦法的。」
「對,你們可以想想別的辦法!」夜鷹突然說了一句:「比如,你們倆可以同時去上廁所,那樣就可以避免別人去廁所看她了。好歹那裡還有那麼一道半米高的隔斷牆嘛。我剛才叫你們住最靠近裡面的那兩張床,其實也就是這個意思。」
我和葉視了一眼,儘管我們又那種關係,可叫我們一起上廁所,那也太尷尬了。別說她尷尬。我自己都覺得這樣很尷尬。
緊接著,夜鷹見我們沒有什麼別的問題了,她便帶人離開了。
他們前腳剛走,那十五人就有好幾個人把手裡飯碗放下來了。
其中一個黑不溜秋的黑人大漢滿臉淫-光地對著葉了勾手指。說了一句英文。
我沒聽懂她那句英文是什麼意思,不過但我看見葉滿臉的殺氣之時,我便明白那黑鬼說的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我問葉「姐,他說什麼?」
「還能說什麼?」葉我翻了翻白眼:「她叫我晚上和她一起睡!」
「什麼!」我一聲驚呼。馬上惡狠狠地瞪了那個黑鬼一眼,但見那黑鬼居然已經帶著四五個大塊頭朝我們走過來了。
那四五個人當中有黑人也有白人,唯獨沒有亞洲人。其實這個營房裡面的十五人當中也不是沒有亞洲人,但那幾個亞洲人此時仿佛沒有一個肯願意幫我們說句話的。甚至當中不少人看見那個黑鬼帶人朝我們走來了,他們也慢慢地放下碗勺,似乎也準備加入黑鬼的隊伍。
本來我還以為這個營房裡面的人都是剛被騙來不久的新兵,按道理說大家應該同仇敵愾才對。結果我卻大錯特錯了。
原來每一批人當中,都有一些自願來這個組織接受特殊訓練的殺手。他們以前就是干殺手這一行的,只因這個行業有不少人都屬於那種自由殺手職業,他們沒有組織,沒有接受過正規的特殊訓練,全靠自己以前學的一身本事吃飯。當熟悉這個行業的行情之後,他們才逐漸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