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瑤嘩的一下站起了身。
「邪物?」
她的面色凝重起來, 宋濂可是半聖,他有可能被邪物控制了嗎?什麼樣的邪物才能影響到一位半聖?
她轉頭看向章硯,「你確定嗎?會不會是你看錯了?」
章硯此時倒是放鬆下來了,似乎是因為已經說出口了, 他的心情便也不復之前的忐忑了。
他仔細回想了下,然後才慎重的點了點頭。
「我很確定。你是知道的,我有家傳的蒙瞳,別的不敢說, 關於眼力上的事我是絕對有自信的。昨天我是真的看到了宋濂的眼白全部染上了黑色,看上去、看上去就像是沒有感情的死物一樣, 半點人氣都沒有。如果那是異瞳的一種,同為異瞳我是能看得出來的, 但是也不是,所以我才懷疑他是不是身上有什麼問題。」
聽完章硯的話,青瑤已經對他的猜測信了七八分。章硯這個人性子一向沉穩, 也從不信口開河, 他既然提出了這樣的猜測, 就說明他心裡的確是這麼懷疑的。
只是……
青瑤怎麼都不敢相信, 一位常年生活在聖院中的醫道半聖,有可能被邪物控制了嗎?
但換個角度想想,這位宋半聖行|事又確實有很多不對勁的地方,他的心胸、醫德操守等等方面都完全不符合一個半聖的境界,若不是被邪物控制了,以他這樣的性格與處事, 絕對不可能成為半聖。
一時間,青瑤腦海中亂成了一團亂麻。
不過,無論如何,這種事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即使只有一成的可能,也不能輕忽。
青瑤拿不定主意,索性拉了章硯一起去將此事告訴了瞿聖,果不其然,瞿聖聽了此事後也頗為重視。
「行了,這件事我知道了,我會處理,後面的事不是你們能插手的,你們就別管了。華清,趕緊回去養精蓄銳,一定要保證能以最好的狀態去雁門郡。」
青瑤點點頭,心裡微鬆了一口氣。既然瞿聖說了不用他們管了,那她也就不需要再多操心這件事了,她這個人一向心很大,該她擔心的事她會時時記掛,但不該她擔心的事她也能轉頭就忘掉。不像一旁的章硯,瞿聖都說了不用他們插手了,他卻依然心事重重,很顯然沒有從這件事中抽回神。
對章硯的性格青瑤早有了解,所以此時她也沒有說什麼勸他的話,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又轉身回房休息了。只有一個晚上了,她必須抓緊每一分休息的時間才行。
……
「離雁門郡還有多遠?」
青瑤一邊用念力運轉全身來消除連日來的顛簸帶來的身體酸痛,一邊低聲詢問著旁邊的章硯,而在他們所藏身的樹叢不遠處,先於他們出發的聖院眾人正在紮營。
章硯有些納悶,明明他們已經追上了聖院的人,為什麼卻要藏在這裡而不是出去與他們匯合?
「已經很近了,大概只有半天的路程了。隊長?我們為什麼要藏起來啊?」
青瑤指了指前面的那群人,「你就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嗎?」
章硯皺皺眉,又向前面那群人望去,但看來看去他也沒有察覺到什麼異樣。
青瑤見他茫然,提示道:「你看看現在是什麼時辰?」
「時辰?」
章硯一頭霧水,「看天色,現在應該是剛到巳時吧!有什麼不對勁嗎?」
青瑤搖搖頭,「有什麼不對勁嗎?當然不對勁了!我問你,以前我帶你們去歷練時,通常都是什麼時候紮營?」
章硯有些回過味了,「我記得當時我們基本都是在天快黑時紮營,偶爾選擇在午時,還是因為那天沒有乾糧了,需要生火做飯。巳時這個時辰好像對於紮營來說,太早了點!」
青瑤點點頭,「沒錯,他們現在就紮營,這個舉動實在是有些反常,也不像是瞿師兄會做出來的事。更何況,你也說了,離雁門郡只有半天的路程了,既然只有半天的路程了,此時又是早上,天黑前他們妥定能到達雁門郡,到時候他們有一整晚可以用來修整,又何必在現在這個尷尬的時候紮營呢?」
聽完青瑤的分析,章硯也覺得不對了,就是啊,沒有必要這個時候紮營吧?
「那隊長你覺得他們是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