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形象立意。
承題就要繼續在破題的基礎上來描述了。青瑤繼續用標準的館閣體在題紙上寫道:「夫規也、矩及,不可不以者也。不可不以而不以焉,殆深恃此明與巧乎?」
再下來就是正式的起講與入題。青瑤想了想,覺得還是圍繞著這半句話的出處來展開為好,所以她在入題一句繼續寫道:「有如離婁之明,公輸子之巧,誠哉明且巧矣。」
下面的起股、中股、後股、束股,青瑤都中規中矩地作著,沒有太過於激進。及至到最後的落下,青瑤依舊沒有脫離《孟子·離婁上》篇,她寫道:「夫人之於離婁,不稱其規矩,稱其明也。人之於公輸,不稱其規矩,稱其巧也。則規矩誠為後起之端。」
「然離婁之於人,止能以規矩示之,不能以明示之也。公輸之於人,止能以規與之,不能以巧與之也。則規矩實為當循之准。」
「不以規矩,何以成方圓哉?」
全篇寫完,青瑤看了看滴漏,時間才剛剛過去一半。她從頭到尾又仔細檢查了一遍,發現了幾個因為疏漏而寫錯的字,便又重新謄抄了一遍。而此時,整個考場只有她一人答完了。坐在上首的監考夫子瞬間發現了,露出一個不敢置信的眼神。
青瑤想了想,放棄了提前交卷,而是雙眼微閉,開始在腦海中模擬詩賦題目來。曲阜書院的詩賦考試與科舉考試又有所不同,科舉考試一般只是命一個大方向的題目,如勵志詩、哲理詩等,而曲阜書院的則要更難,除了大方向外,還會限定韻腳等。青瑤一向在詩詞上比較弱,平日裡也只是靠著腦海中儲存的那些前世幾千年的積累,遇到這種限制多的就有些吃力了。
滴漏很快全部滴盡了,監考的夫子幾乎是以一種迫不及待的心情來收取的青瑤的試卷,他要看一看,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出來的經義到底是什麼水準。青瑤不以為意,收拾了東西就離開了教舍。第一天就考聖言和經義兩門,現在考完了就可以回去了。
回生舍的一路上,眾人基本上都在三三兩兩的討論著題目,青瑤沒有湊上去,而是一個人去了崇文閣。明天的兩場考試,除了詩賦需要她嚴陣以待,另一門策論也是她最近才接觸的,她還要再臨時抱抱佛腳。
和她有同樣想法的人顯然不少,平日裡人就不少的崇文閣此時幾乎爆滿了,青瑤費勁了力氣想要擠進去,但她又不想與其他人有太多身體接觸,縮手縮腳之下,最終的結果只能是望洋興嘆。
而就在她一臉無奈準備打道回府時,邵堃突然出現在她身後。
「華師弟?怎麼?你也需要跟他們一樣臨陣磨槍?」
青瑤攤攤手,「策論我可是才接觸沒多久,正心裡沒底呢,準備找一些往年的試題來看一看,誰想到崇文閣今天竟然這麼多人!」
邵堃點點頭,想到華家是醫道世家,修儒的並不多,所以這些相關的資料估計並不會事先準備,也頓時瞭然了。他想了想,道:「我倒是知道有一個地方有賣試題的。地點比較偏,人肯定比這邊少,你要不要去看看?」
青瑤有些猶豫,說實話,雖然她和邵堃已經有過一次共同做任務的經歷了,但對於邵堃這個人她依舊覺得看不透,畢竟是皇室中人,論心眼她肯定玩不過他。而且他的名聲也讓她心裡有些顧忌。
邵堃似是看出了她在想什麼,臉色露出一抹苦笑。
「你不會是聽說了書院裡傳的那些有關我的話了吧?如果我跟你說,那都是假的,你信不信?你看你長得這麼好看,而我們認識了這麼久,我有對你做什麼嗎?」
青瑤抿抿唇,沒有說話,心裡卻忍不住吐槽:『明明我的偽慧心已經讓所以見到我的人都不自覺忽略我的長相了,你要是真的不好美色,怎麼會注意到我長得好看?』
見青瑤不說話,邵堃嘴邊的笑容更苦了,他無奈地道:「好吧我承認,我是喜歡長得好看的人,可我那是純粹的欣賞,我可從沒有強迫過任何人,更沒有出現任何君子之交以外的關係。師弟,你可要相信我!」
看著邵堃那副像是要把心都剖出來給她看的樣子,青瑤不由得囧了。憑藉著「見微知著」慧心帶來的強大感知力,她可以確定邵堃說的應該是實話,但這件事有必要一定要她相信嗎?他只需要向他未來的皇子妃解釋就可以了吧!他這樣的
第176章 八股文章 覬覦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