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只要此事與東宮以及武德殿無關便好!」李淵冷聲說道,兩個兒子嚇了一大跳,慌忙都跪了下來。
李淵撤掉頭上布條,坐直身子,嘆息道:「建成,我知你心中委屈,有所不服,但莫要忘了昔日殿堂誓言,絕不會害你二弟。」
「父皇明鑑,兒臣絕無此心,不知是何人要來陷害兒臣啊!」李建成哭道。
「我並非說是你。」李淵面無表情的說道:「你等皆是我的兒子,作為父親,我最大的希望便是你們此生都安泰無憂,至於誰做了皇帝,誰的府宅大,那都不是問題。建成啊,你自幼心底良善,又是他們的兄長,將來可要擔負起一家之主的重任,萬不可有魯莽之舉啊!」
「兒臣不敢!」
「你本也聰慧過人,只不過世民蓋天之功,聲勢盛大,難免會搶你風頭,有朕在,你自可放寬心。」
「兒臣叩謝父皇體諒。」
「世民手下聚集豪傑無數,細數起來,便要首推今日犯事的杜如晦與房玄齡二人。朕便替你擔了昏君之名,全當做是偏袒後廷妃嬪誣陷忠良,將此二人趕出京師,永世不得回來。還有那程咬金,是個喜歡鬧事兒的,朕也會找藉口將他調離。建成啊,朕的一番苦心,你可能體諒?」李淵說著潸然落淚,心中很是懷念自己的髮妻,有她在,這些教育兒子的事情何須他本人操心?
父皇!李建成伏地痛哭,感動不已,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李淵覺得身心疲憊,揮手示意兩個兒子趕緊出去,讓他好好靜一靜。走出寢殿,李建成仍然在不停的抹眼淚,李元吉練就了一副鐵石心腸,不以為然的說道:「大哥,父皇此言更是對你我起了疑心,不得不防啊。」
「哎,我何嘗不知。不過父皇能為我如此做,怎能再有異心?」
「大哥啊,我說你心眼兒實在是太好了,沒聽父皇說嗎,誰做皇帝都一樣。」李元吉點撥道。
李建成猛然一驚,凡事就怕琢磨的太透,李建成剛剛被溫暖的心頓時又涼透了。砍去李世民的左膀右臂有什麼用,該把李世民給調出去才對。
也許會有人覺得李建成左右搖擺不定,換誰在他那個位置都會有巨大的危機之感,一天沒有當上皇帝,就會一直擔憂下去。
其實他們並不知道,此時的李世民也正在想著能前往自己的封地洛陽,遠離京城是非。
剛在不久前,秦王府一陣騷動,杜如晦和房玄齡一身是傷的被抬了回來,經過緊急醫治性命無大礙,但是內傷不輕,需得調養至少一個月。
杜如晦最慘,一根手指被打斷,粉碎性的骨折,在御醫高超的醫術之下總算是接好,但是已經不能像以前那樣,會有關節變形的後果。
等忙完這一切,一個時辰眨眼過去,房玄齡斷斷續續的說,兩人在經過尹府之時,裡面突然冒出來一夥手拿木棒的打手,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打。
兩人都是文弱書生出身,身邊隨從不過三五人,很快便被打下馬。馬匹受驚,難免會撩蹄子嘶鳴,竟然被人活活打死。
杜如晦氣不過,理論了幾句,慘遭毒手,便有了現在的下場。
「那尹阿鼠無非是尹德妃的父親,竟然敢傷我天策府謀士!」李世民勃然大怒,起身就要去找父皇理論。
卻被虛腫著眼皮的杜如晦給拉住 ,還是那隻受傷的手,立刻疼的又是一頭大汗。
「秦王,聽屬下一句勸,莫要再生事端。」杜如晦臉色蒼白的說道。
「難道我秦王府就由著人欺侮不成?!」李世民眼中冒火的說道。
「只怕是宮中早有人惡人先告狀,據屬下推測,陛下的聖旨很快就到。我跟玄齡在京師,是呆不下去了。」杜如晦說著重重嘆口氣。
「克明,世民對不起你!」李世民萬般苦楚無處說,淚水悄然滑落。
「秦王何須此言,只不過朝中已經有人容不下秦王,只是爭辯是非並不能解決問題,唯獨來日秦王下定決心,只要我一口氣尚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若是秦王遲遲不能下定決心,我在秦王府雖生猶死,無非是混沌度日而已!」杜如晦大有深意的沉聲說道。
李世民一怔,明白杜如晦話里的意思,剛想要說些什麼,確實聖旨到了,因度杜如晦、房玄齡冒犯皇親國戚,即日
第二九五章 混淆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