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不惜犧牲舊日好友的身家性命想要換回大唐的安定,樹欲靜而風不止,李淵想要息事寧人,一心求穩發展,但是太子與秦王之間的明爭暗鬥已經開始升溫,絕難回頭。
這不,沒過幾天,尹德妃哭得眼睛更個核桃似的,見到李淵就跪倒在地,同時還把自己宮中的印紐也拿了過來:「陛下,臣妾失德,不配執掌一宮,今日引咎讓賢,還望陛下應允。」
看著心愛的女人哭得淚人似的,白淨如玉的臉龐不施粉黛,但卻是清秀可人,更顯楚楚可憐,李淵放下手頭工作,連忙將她攙扶起來,心頭的問道:「愛妃何出此言?」
「陛下,就別問了,都是臣妾的錯。陛下只要能放過臣妾家人,任何罪責臣妾都能接受。」尹德妃說完又掩面痛哭,肩頭聳動,神情哀傷,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令人心碎。
越是這樣,李淵就更要問個明白,但是尹德妃只是一味說都是她的錯,不能因為她壞了規矩,這就要出家當姑子去。
李淵很是納悶,問尹德妃的貼身宮女,「到底是何緣故,速速講來!」
「事關重大,奴婢不敢講!」宮女也學著主子的樣賣了個關子。
「再不講話,留著舌頭何用,不如割了去!」李淵心急的說道。
宮女打了一個寒戰,連忙磕磕絆絆的將具體經過給說了,說是秦王手下一個叫杜如晦的,是天策府的從事中郎,為十八學士之首,頗有才氣,秦王對他十分倚重,故而導致這些人目無尊長,在長安街橫行霸道,百姓積怨已深,但敢怒不敢言。
昨日杜如晦、房玄齡一行騎馬經過尹德妃家中府邸。恰巧老爺尹阿鼠也正想乘馬出行,但是杜如晦傲慢無禮,非但不下馬參拜,連道路都不避讓。
老爺顧忌德妃娘娘的名聲。忍氣吞聲讓到一旁。原本事情就該如此了結,但是杜如晦經過老爺身旁時,竟然讓馬當場便溺,污穢之物都濺到了老爺身上。老爺壓不住性子,和他理論了一番。沒想到沒說幾句,房玄齡也上前幫腔。
兩人都是善辯之人,老爺說不過他們,最後雙方就打起來了,如今老爺還下不了床呢。
這是一面之詞,李淵自然不會全信,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又是李世民的人闖禍了。李淵現在很是後悔,不該讓他搞什麼天策府,養出這麼一群不知輕重的傢伙。
李淵沉思片刻。安慰尹德妃,一定會給他一個公道,然後便讓尹德妃退下了。尹德妃當然不是真的要讓賢,扭捏兩下哭啼啼的離開了。
守在外面的李元吉冷笑連連,雖不指望父皇這個時候把李世民怎樣,但是起碼可以探知他的內心究竟偏向何人。
尹德妃走出太極宮,臉上的淚水立刻幹了,趾高氣昂的在一隊人的護送之下回去,相信很快就會有所答覆。
之後李淵命人將太子、齊王叫來,這倒讓二人一時間有些詫異。怎麼還和他們聯繫上了呢,難道是父皇有所察覺?
兩人不敢耽擱,火速趕到,李淵頭上纏著布條。看來頭疼的毛病又犯了。
「兒臣叩見父皇!」兩人齊齊跪倒。
李淵擺擺手,又指指一旁的座椅,讓他們坐下說話,李建成稍感放心,逐漸放鬆下來。
「昨日老二手下冒犯了尹德妃的家人一事,你二人可知曉?」李淵直接開口問道。
「兒臣不知!」
「哼。適才尹德妃說此事鬧得沸沸揚揚,你倆身為太子齊王,怎會對此無動於衷?」李淵明顯不相信。
「父皇,市井流言,難辨真偽,未經證實,當然也難入太子耳中。」李元吉腦瓜轉得快,搶先說道。
李淵便大致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哥倆都裝出很詫異的樣子,這老二也太縱容手下了,這可是連東宮的人都不會輕易做這麼出格的事情。
「父皇,定然是二弟手下恃寵而驕,對尹德妃之父無禮。」李建成說了句兩方都不得罪的話。
李淵皺眉擺擺手,說道:「此事朕定會派人調查,孰是孰非自然有個分辨。只不過最近矛頭皆指向世民,朕擔心是有人從中作梗,要敗壞世民的名聲。」
李建成和李元吉面面相覷,李元吉連忙起身說道:「父皇,若真有小人作祟,待兒臣查出,定不會輕饒。」
「也無需你去
第二九五章 混淆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