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兩人開誠布公,那邊李世民也心有餘悸,回府的路上不由埋怨道:「敬德,今日實在不該惹怒齊王,知情者那是元吉武藝不佳,不知者還說我縱容屬下,欺壓太子。」
「敬德知錯,只是那齊王太過囂張,實在是憋悶不下這口惡氣。」尉遲恭現在想想李元吉那副熊樣仍然生氣。
「不管對錯,事情已經發生了,咱們還是好好討論一下東征大事吧。」袁紫煙打岔道。
立刻,眾人的注意力快速轉移過去,一路上熱議不停,回到府中更是湊在一起,又是研究地圖又是研究方略,午飯和晚飯都在一起吃,晚上接著又討論到半夜時分,每個人都不覺得疲憊。
此時已經到了一年之中最為炎熱的盛夏時期,坐著不動都會熱出一身汗,恨不得整天泡在水池裡,何況是再帶兵打仗,還要穿上厚厚的鎧甲,想想就覺得令人心裡發怵。
然而李世民的意見卻是,王世充的軍隊大部分原來都是北方人,不習慣中原的酷熱,這個時候多半對產生極大的惰性,對於唐軍而言,絕對是天賜良機。
將士們生死都可置之度外,何況是出點汗。
一切都在緊鑼密鼓之中進行著,然而關鍵時刻還是出了亂子。這天上午,李世民正跟眾人商討作戰方案,突然有人來傳,說是有一隊御林軍闖了進來。
李世民臉色一沉,急忙率領眾人走了出去,迎面就看到了李元吉那張玩世不恭的笑臉。
「四弟,此為何意?」李世民不悅的背起手說道。
「奉父皇之命,前來捉拿反賊!」李元吉傲氣的挺著胸脯,鼻孔朝天的說道。
「反賊?」李世民冷笑一聲,「四弟口中所說之人,只怕是不再我府中吧!」
「你這意思就是父皇弄錯了?」李元吉根本不解釋,向後一揮手,高聲說道:「來啊。將尉遲恭給本王綁了,押回大牢!」
竟然是尉遲恭!大家都愣住了,心裡隱約明白,尉遲恭得罪秦王並非是圖謀造反。多半還是和他比武有關。
尉遲恭滿臉驚怒,立刻隨手操起一根長矛,吼道:「士可殺不可辱,我尉遲恭並無此心,為何血口噴人。故意栽贓陷害?!」
「哼,此事由不得你說了算,太子殿下會親自審理。」李元吉又催促道:「趕緊帶走!」
「我寧可死在秦王府!」尉遲恭怒氣衝天,揮起長矛便要衝殺過去,即便沒有殺人之心,他的武藝非凡,傷人在所難免,李世民等人連忙攔住他,袁紫煙也上前說道:「尉遲大哥,小不忍則亂大謀。不要讓人落實了口風。」
「可是,他們欺人太甚,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尉遲恭目呲俱裂,咬牙說道。
「紫煙,若是讓他們帶走了敬德,萬一施以酷刑……」
不等李世民說完,尉遲恭噗通跪倒在地,畢恭畢敬的給李世民磕了三個響頭,拱手哽咽道:「尉遲恭承蒙秦王抬愛,今日被小人陷害。不甘受辱,只願來世再報秦王大恩大德!」
說完尉遲恭猛然起身,照著一根石柱狠命就奔了過去,速度極快。袁紫煙心下著急,發動意念,瞬間移動跟前,尉遲恭猛不丁眼前出現一個人,愣神的功夫侍衛們也趕到了,快速將他給綁了個結結實實。
尉遲恭大叫不已。李世民則高聲說道:「將軍不負世民,世民也定會為將軍求得公道!」
尉遲恭這才停下掙扎,回頭看了一眼李世民,就這麼被李元吉等人推推搡搡的給弄走了。
「秦王,不能由著他們把尉遲恭給帶走啊!」程咬金急了,跺腳說道。
「紫煙,即刻隨我入宮,覲見父皇!」李世民冷聲說道。
「我也去!」程咬金立刻說道。
「咬金大哥,你就別添亂了,放心吧,我保證尉遲恭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型的!」袁紫煙說著,急匆匆命人備好馬車,然後和李世民匆匆趕到皇宮之中。
沿途並沒有看到李元吉等人,可見他們的速度是多麼快速。
尉遲恭也沒有被關到大牢,而是帶到了李建成處。李建成正在品茶,看到尉遲恭進來,連忙笑呵呵的站起身,佯裝動怒的說道:「快給將軍鬆綁!」
眾人七手八腳,放開了尉遲恭。尉遲恭並不行禮,哼聲道:「太子將我帶到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