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奘更是對袁紫煙的悟性讚不絕口,袁紫煙則謙虛的表示,自己不過是拿來主義,真正的功勞還是大師的,這點誰都不能否認。
飯後,天色已經是大黑了,玄奘推說還有許多工作要處理,婉拒宮中留宿的請求,堅持要回到寺廟之中。
「陛下,馬車已經在宮門備好。」武媚進來說道。
雖然是低著頭,玄奘只是看了一眼,突然大吃一驚,眼前這位女子鳳眼柳眉,鬢若青雲,體態婀娜,天生一股婉約姿態,巧手難描,又難畫就,尤其是這氣度,分明是?
武媚被玄奘打量的有些不好意思,頭更加低垂,將玄奘不停打量自己的才人,李世民深知法師品行,當然沒往猥瑣的地方想,笑道:「法師,此乃朕的武才人,巾幗不讓鬚眉之能。」
袁紫煙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武媚長相不俗,有些根基的人都能看出來的, 連忙上前打岔道:「也就是陛下偏心她,其實一直都跟著我,笨手笨腳的,當做是使喚丫頭的。」
袁紫煙大有深意的看了玄奘一眼,玄奘自然不會過多參與世間俗事,阿彌陀佛!衝著武媚雙手合十,然後辭別李世民腳步匆匆的離去了。
玄奘的異常表現還是引起了李世民的高度注意,而且也看到了袁紫煙有意貶低武媚,絕對不是打壓她,反而更像是一種保護。
李世民這才細細打量武媚,太過繁忙以至於這些年很少這麼端詳她,臉上的稚氣已經消失不見,美貌自然是無需多說,這幾年在御前伺候,老練穩重可是同齡人都難以達到的地步。
而且李世民還曾有人跟自己提及,武媚跟太子李治走動頗近,他一直以為兩人只是從小一起長大,親如兄妹。想到這裡,李世民眉頭微微皺起。想起過往種種,覺得袁紫煙有事情瞞著自己。
袁紫煙送走了玄奘,回來的路上就想著該如何答覆李世民,進屋後果然發現他眉頭皺成一個大疙瘩坐在那裡。有幾分不悅。
還不等袁紫煙開口,李世民冷笑道:「適才又對法師秘密交代了一番吧?」
哦?袁紫煙故作驚訝狀,贊道:「不知道咱們的陛下現在又有了未卜先知的本事,確實有些事對法師提及。」
「紫煙,你要瞞朕到多久呢?」李世民不悅的問道。
「其實就是沒有來及跟你說而已。之前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袁紫煙笑著坐到李世民身邊,李世民深知她撒嬌功夫的厲害,抽出胳膊,皺眉說道:「近來朕大感龍體安泰,後廷嬪位還有婕妤等空出好幾個閒置,朕要寵幸武媚,然後給她一個正當的名分。」
「好啊,其實我也盼著這天呢。哎,只怪我啊。當初太小心眼兒,想不開,一直攔在你們中間。」沒想到的是,袁紫煙當即就同意了,表現的還挺主動:「這些年我也觀察了,這孩子性子穩當,當了快十年的才人,也受了人不少嘲諷,不過服侍我還跟當初一樣,倒也讓人刮目相看。」
「紫煙。你果真想通了?」李世民酸溜溜的問道。
「有什麼想不通的,這些女子都是歸你的嘛。」袁紫煙說道:「今晚就是個好日子,而且我還得去看個病號,不需要寶萊陪著。就及早通知讓她沐浴更衣,等到臨幸吧。」
「要去看誰?」李世民好奇的問道。
「華露殿的主子唄。哎,聽說病得厲害,近些日子總說胡話。剛才我就跟玄奘法師商量,看能不能讓玄音進宮一趟,至於其中緣由我並沒有說明。」袁紫煙說道。
「讓楊杲與她母子相見?」李世民大感詫異。原來剛才兩個人想的是兩個問題啊,袁紫煙根本沒把武媚的事兒放心上,倒是自己小人之心了。埋怨道:「這等大事,你與玄奘商議何用,當與朕商議。」
「嘿嘿,我就想吧,要能瞞著你最好。悄無聲的了卻兩人一樁心病,可惜你啊,洞若觀火,什麼都知道。」袁紫煙一邊暗嘆好險,一邊故作輕鬆的拿手指戳李世民的胸膛。
李世民藉機握住小手,微微嘆息,其實剛才說要寵幸武媚,實則是試探袁紫煙,他的身體自己清楚,早就對男女之事毫無興趣。對於宮中的女子,李世民也沒有太多愧疚之心,這就是她們的命運,無論是寵幸與否,最後的結局都差不多。
「世民,蕭美娘也是快八十歲的人了,雖然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