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最信任的還是皇后您,若是皇后親自……」
蕭皇后立刻擺手制止許廷輔,她豈會不知許廷輔的鬼心思?只不過目前看來,這些暫時與自己無害,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對於蕭皇后來講,後廷哪位得寵並不是主要的,關鍵是得聽自己的話,袁紫煙確實有些本事,如果硬碰硬的話,難免她在皇帝耳邊進讒言。所以,蕭皇后打定心思,有機會把袁紫煙叫來好好聊聊,看能不能拉攏到自己身邊,將來為她所用,替她效力。
「許廷輔,本宮記不太清出,你是哪年服侍皇上的?」蕭皇后問道。
「皇上身為太子之時,老奴便在了。」許廷輔陪上笑臉說道。
「既然如此,你便該知皇上的秉性,皇上豈是任人擺布的?」蕭皇后一聲冷哼,又微微嘆了口氣,說道:「皇上這性子,你得順著點兒,在他高興的時候使點小性子,興趣還能有些成效,但也不能過了火。唉,這事兒就先這麼著吧。」
「皇后……」
「許廷輔,過猶不及為何意?袁紫煙再厲害,也無非是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說不定哪天皇上膩煩了,或者哪句話惹惱了皇上,都是她的死期。」蕭皇后順手掐掉旁邊一株海棠花的花朵,扔在地上,大有深意的說道:「花無百日好,哪怕開得正艷,只會招來妒忌,緊接著便是無休止的麻煩。」
「只是聖恩雨露澆灌,來日枝繁葉茂,生生不息。」
「哼,若是脫離了泥土,再多枝椏也是無用,不久就會枯萎,成為一堆爛泥!」蕭皇后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許廷輔眨巴著眼睛,若有所悟,諂媚的笑道:「皇后聖明。」
「去吧,密切關注袁紫煙的動靜,如有異常,立刻來報。但是你不可自作主張輕舉妄動,別說是聖上,本宮也不會饒恕你!」蕭皇后皺眉吩咐道。
是!許廷輔連忙點頭,半躬著身子退了出來,等出了宮門,便又直起腰板。哼,進宮後的女子哪個不給自己個好臉色,連皇后都讓自己三分,惦記著我多年服侍皇上的情分。
你個袁紫煙,果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竟然無視我的存在,以後有你好受的!
接下來的日子很不湊巧,天氣轉涼,季節交替最容易感染風寒,那天楚靈兒和袁紫煙聊的高興,晚上回去吹了風,有些受涼。
開始是覺得四肢酸痛,總覺得發愣,不成想當夜便發起了高燒,繼而又是沒命的咳嗽,痰中還帶著血絲。
御醫自然不敢怠慢,上報給蕭皇后。蕭皇后豈不知楚靈兒是袁紫煙的黨羽,當即就以關切楚靈兒為由,讓她在自己寢宮好生調養。另外病好後一個月內也不得親近皇上,以防傳染。
這話說的沒毛病,按照宮中規矩,也得再調理上一段時間,待精神胃口全都徹底康復,確保沒有後遺症才能服侍皇上。
許廷輔瞅准了機會,將侍寢牌子又端了過來,問道:「皇上,今日召後廷哪位侍寢?」
楊廣自覺身體狀況不錯,興致比較高,饒有興致的扒拉著,袁紫煙眼尖,一下子就看見了放在最起眼位置的正是周珊珊的牌子。
哼,這個傢伙肯定背後使了不少銀子,否則能放在這麼多人的前面?而且上面的墨跡還是新鮮的,十分扎眼,想不注意都難。
楊廣想了想,便把手伸向了周珊珊的牌子,許廷輔見狀立刻眉眼就笑了,這可是個有錢的主,將來少不了賞賜金銀。
一旁看著的袁紫煙卻老大不痛快,這個周珊珊心術不正,她要是得了勢,以後自己還不得整天看她的臉色,看臉色也就罷了,能不能保住命還是另外一回事兒。
袁紫煙皺著眉頭掃了一眼牌子,眼前一亮,插口道:「哦,袁寶兒?這世界說大也大,說小也小,想不到宮中還有我本姓人呢!」
果然,聽到這話,楊廣伸向周珊珊牌子的手便停住了,笑道:「這寶兒舞姿最美,進宮已有幾年光陰,深的朕心。」
「皇上偏心,心裡喜歡這寶兒,便把她誇得花朵一般。」袁紫煙笑道。
楊廣呵呵直笑,「也罷,許廷輔,去傳寶兒,記得讓她穿上朕賜的羽紗衣,好好給朕跳上一曲。另外,也讓紫煙瞧瞧,這寶兒的舞姿是否最美。」
是,許廷輔臉上肌肉抖動一下,怨恨的看了袁紫煙
第四四章 鳳凰家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