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無奈的看了看袁紫煙,也點點頭。
而周珊珊似乎並沒有看到希望,自認所犯的錯誤無可饒恕,只求一死。既然來了,就是要把所有實情說出來的,周珊珊再次重重叩頭,哽咽道:「陛下,臣妾罪該萬死。那宇文承趾在游湖前便幾番調戲臣妾,臣妾一再躲避,卻未曾敢聲張。再後來臣妾落水,本能自己游回岸邊,卻不想被人捂住口鼻拖向遠處假山之上,被,被那宇文承趾,給,玷污了!」
周珊珊說完嚎啕大哭,伏地不起,楊廣十分震驚,臉色十分難看,沒想到手下的兒子竟然都敢給自己戴綠帽子,大隋真的已經走到了盡頭。
袁紫煙縱然是未來發達社會穿越過來的,對於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也感到難以理解,膽子真正啊。
周珊珊說出了心裡話,又痛哭一陣,情緒平復了不少,又說道:「那日宮中燒烤,宇文承趾又找打了臣妾,提出讓臣妾再次與他苟合。臣妾寧死不從,但是宇文承趾拿出一張畫像,其上正是臣妾出嫁前的貼身丫頭碧秋。原來碧秋還沒有死,被其收在私宅為奴僕。宇文承基威脅臣妾說,如果臣妾不從,便將之前臣妾用碧秋偷梁換柱的事情卻都告訴陛下。」
「那你便從了?」楊廣冷聲問道。
「臣妾已被陛下封為玉妃,怎能不潔身自愛,唯有一瓶毒酒隨身攜帶,事發之日便一飲而盡。」周珊珊流淚道:「陛下,臣妾猶豫再三,想要把實情和盤托出,但臣妾實在珍惜與陛下的恩愛時光,不想看到陛下嫌惡的眼神,只是想想,臣妾的心,都要碎了。」
「那你為何現在又把所有事情全都說出來,難道當初的顧忌都沒有了嗎?」楊廣問道。
「一味忍讓只是讓奸邪之人更加縱容。臣妾死不足惜,只是現逢國難之期,群心渙散,怕陛下再被宇文父子所蒙蔽。臣妾自身感受與陛下安危相比。微不足道。」周珊珊黯然道。
「陛下,珊珊也是一片忠君之情,當初受到了宇文承趾的脅迫,也是迫於無奈。」袁紫煙說道。
「周珊珊,你蛇蠍心腸。當初用碧秋頂替你,今日自食苦果,咎由自取!」
楊廣冷臉說道,周珊珊只是哭著點頭,並不頂撞一句,楊廣又說道:「好在碧秋並未因你而死,倒是折去你不少罪過。」
「陛下,當初臣妾進宮之後,曾與諸多姐妹爭風吃醋,設計陷害紫煙。最終導致珍兒被驅逐,其不堪忍受,宮門口碰壁而亡,亦是臣妾的罪過。」周珊珊一股腦把所有事情都給講了出來,袁紫煙暗中讚嘆她的勇氣,這兩年周珊珊確實是長大了不少,起碼學會了擔當。
「珍兒並未死,朕已命人搭救,並妥善安置了,你盡可放心。」楊廣說道。
「多謝陛下!」周珊珊頓了頓。又說道:「還有……」
「好了,都不要再說了。」楊廣打斷了周珊珊的話,說道:「你也累了,該回去歇著了。」
周珊珊一怔。以為自己死期將至,含淚鄭重的行大禮,然後默默的低著頭打算出去。走到門口之時,楊廣卻突然叫住她,說道:「回去後還是要裝扮起來,整日哭喪著臉實在掃興。不日之後朕給你行冊封貴妃之禮。當注重禮節風度,不要讓旁人看了笑話。」
周珊珊瞪大雙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見袁紫煙沖自己點頭,這才雲裡霧裡的搖晃著離開,心頭對楊廣的愛慕又多了一重。
「大哥,你怎麼在這個節骨眼上又想著封貴妃呢?」袁紫煙有些不解的問道。
「一則打消宇文父子的疑惑,讓其以為朕什麼都不知道。二則,貴妃無非是個稱謂,江都用度日漸寒酸,甚至都不如大興宮和東都的婕妤待遇。」楊廣一臉平靜的說道。
「大哥,你真的很大度,而且也很英明,沒想到珍兒也被你救了下來。」袁紫煙由衷的讚嘆道。
「宮門口有人尋死,朕焉能不知?周珊珊心術不正,朕早就知曉,但其對朕卻是一片真心,朕已辜負太多女子。」楊廣說到這裡便沉默了,也許他對周珊珊還有自己的安排,想多了便感覺很累,躺下再度睡去。
袁紫煙便掩門退了出來,回去後沒多久,周珊珊就來找她,見到面還是哭。袁紫煙不耐煩的說道:「得了,這回如意了吧,總算是封了貴妃了。以前給你算命的是哪位大仙啊,算的真准,
第一四四章 冊封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