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星辰父親從鎮建築公司承包的石礦,如果再轉包出去,想再上訴,那就難了。
王蘭花道:「打官司是勞民傷財的事,你父親即使再上訴,也未必能勝訴,估計也是徒勞無功。」
廖星辰點頭道:「沒錯,再上訴也只是抱著個希望罷了,不會有什麼結果。」
「沒錯,你這分析是對的。」
「可你轉包過去,有什麼條件?」廖星辰最關心的是這個問題。
「呵呵,這你放心,我轉包過來,咱們利潤五五分成,如果順利的話,用不了幾年,你家的外債就能還清。」
「你就這麼自信?」
「當然了,我沒這自信,也不會攬這活。我同學曾經帶著一個地質考察隊來過,這方圓十幾里之內,地下全是豐富的石礦。」
「啊?真的?」
「絕對沒錯,咱們要相信科學。」
「既然這樣,那這個石礦的使用權就不能歸鎮建築公司了。我父親和鎮建築公司簽訂的那份協議,承包期是八年,已經過去了四年,還有四年時間。四年之後怎麼辦?咱們一旦將這個石礦給開發出來,鎮建築公司肯定會眼紅,到那時候,咱們就等於替他們白幹了。」
「沒錯,我也正擔心這件事。咱們要想方設法將這個石礦徹底歸咱們所有。」
「咱們回去吧,一些細節再好好磋商一下。」
兩人轉身朝村內走去,邊走邊談,當回到村裡的時候,兩人已經將下一步的行動方案商量好了。
廖星辰將王蘭花送到了她家門口,她突然伸手緊緊攥住廖星辰的手,道:「星辰,這件事能否成功,就全看你了。」
「我知道,你放心吧。」
王蘭花這才鬆開了她的手,轉身回了家。
廖星辰自己朝家中走去,王蘭花今年才27歲,就是一個農村婦女,但卻沒有想到她的心勁如此之高,廖星辰很少能佩服人,王蘭花就是他佩服的人。
還沒到家門口,就看到母親站在大門外邊,廖星辰急忙快步走了過去。
「娘,您在這幹啥呢?」
「我在等你啊,你出去了這麼久,娘不放心。你幹啥去了?」
「娘,我今天遇到了一個了不起的人。」
「了不起的人?誰?」
「呵呵,走,咱們回家。」
進門之後,廖星辰就和父親談了起來,但父親非常固執,他還惦記著上訴的事,他認為只有上訴才是全家唯一的活路。
「爹,上訴沒用,鎮建築公司用你和人家簽的那份協議,就能將責任推的一乾二淨。王蘭花說的沒錯,咱們將石礦轉包給她,五五分成,這才是唯一的出路。」
「什麼石礦?就是一個小小的石窩。」
「爹,王蘭花請人考察過,以那個石窩為中心,周圍方圓十幾里內,全是豐富的石礦,一旦成功,咱們家的幾百萬債務也就不用愁了。」
父親不相信別人,但不能不相信自己的兒子,他忙問:「辰兒,你覺的能行嗎?」
「肯定能行。」
「那好,爹聽你的。」
「但當務之急,是要想方設法將石礦從鎮建築公司手裡徹底弄過來,這樣才能沒有後顧之憂。」
「怎麼弄啊?」
「爹,您甭管了,我去辦這件事。」
說完之後,廖星辰對母親道:「娘,您在咱們村里德高望重,為了扶持王蘭花當上村長,您得幫她拉拉選票。」
母親由衷地贊道:「王蘭花是很聰明能幹,比楊疙瘩強的多,到時候,娘一定會盡力幫她。」
論人緣,廖星辰的母親在村里是頂級人物,無人能與她相比。當了這麼多年的老師,雖然待遇慘的不能再慘,但卻聚集起了令人望塵莫及的人氣。
近三十年,凡是從這個村子裡長大的人,幾乎都是她的學生。一個家庭至少得有一兩個人是她的學生,有的全家都是。
第二天一早,廖星勤就開車過來了,廖星辰今天要送父親和妹妹去市立醫院看病。
才將父親抬上車,楊鐵蛋來了,這傢伙代表他叔送來了伍佰元的救濟金。廖星辰略微玩了點權力鬥爭的花招,楊疙瘩就上當了,乖乖地將錢送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