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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發生在短短十幾息內。
不過一招,就已把對手撂倒。
台下數十個觀戰的修士,其中不少是下幾場要挑戰暮雲舒的女修,見紅衣女子下來,煞白著臉,不自禁的讓出一條道來,然後動也不敢動一下。
直到那妖艷的合歡魔修笑嘻嘻的挽著那襲紅衣走遠,幾個縮在一旁的清風谷女修才回過神來,一擁而上的去斗台上看被禁制自動判為戰敗的自家師姐。
「啊……」上台探視的女修之中,不知是第一個誰尖叫了一聲。
霎時,女子此起彼伏的尖利叫喊聲,傳的老遠。
已是走出不少距離的姜雁霓好奇的回過頭去張望,發現什麼都看不到之後,一把甩開雲舒的胳膊,「不行,老娘要回去看看……」瞄了女子一眼,「看看你到底把那清風谷那隻驕傲的孔雀怎麼了……喊的這叫一個瘮人。」
「仙子……莫看了,大約,會嚇到人吧。」女子拉住了扭頭就想要走的姜雁霓,難得的解釋了一下。
茂密的青竹林中,暮雲舒的臨時洞府內。
「暮雲舒啊暮雲舒,想不到啊……直到現在,老娘才覺得,你真正是個魔修了!」姜雁霓看著案上一摞由金光閃閃變成黯淡無光的名帖,得意道,「看樣子,她們是徹底怕了你了,一個個不戰自降。」
自清風谷王婧倫一戰之後,那些原本來勢洶洶向暮雲舒發出挑戰的中洲女修,每一場,只要那襲紅衣如約出現在斗台上,對面的女修就驚恐的望著她,一個個抖的跟篩糠似得,仿佛面前的女子真的是個索命的修羅……不,比要她們的命還要可怕。
然後,哆嗦著開口,主動認降。
發展到後來,甚至有些女修還沒輪到上場比斗,就直奔蒼梧宗管理大比事務的執事殿,要求撤了戰帖,直接棄權認輸。
姜雁霓見女子並不說話,便也轉了話題,「好了,不提這個了……現在你閒也閒下來了,可以好好考慮挑戰的人選了,怎麼樣,挑好了沒?」
女子有些走神,尚未開口。
洞府中便不適時宜的響起了百里衍陰惻惻的聲音,「怎麼,暮雲舒,場上一時手快毀了人家的容,如今,是心軟了?後悔了?」
雲舒怔了怔,而後望著面帶譏誚的男子道,「一時手快?雲舒所為,自然是熟慮過的。」
斗場即戰場,她不會手軟,況且,殺雞儆猴,一勞永逸,這也是她看到那一摞厚厚的挑戰帖之初就定下的策略。
斗場,無所謂對錯,無非是以最少的力量搏取最大的利益而已。
女子頓了頓,又面無表情的加了句,「之所以不提,是因為雲舒雖未覺得不妥,卻也並不感到光榮。」
女子說罷,眼眸一冷,再不看他。
百里衍深深望著又陷入沉默的女子,有一瞬的懊惱——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明明不是那麼想的,出言卻總會控制不住的要去試探她、刺激她。
可似乎,無論自己說什麼,都激不起她半點波動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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