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雯臉上的笑有些不自然,一改剛剛的活潑,乖巧端莊的站起來問好,「劉姨。」
劉母點點頭,不急不慢的脫了外套掛在衣架上,一邊換脫鞋,許雯就靜靜的站著,等著劉姨再開口。
就是張秀蘭覺得按婆婆的性子也會開口,可是等了半響,婆婆換完拖鞋直接回自己的臥室了也沒有開口,張秀蘭才醒過神來。
心裡奇怪婆婆為何不喜歡許雯,面上又怕許雯尷尬,幫著解釋道,「走了一天,一定是累了,坐吧。」
許雯哪裡還能坐得下去,「秀蘭,我沒事,劉姨這是心裡還在怨著我那件事,可這事也解釋不明白,她越是怨我的深,也說明當初她越是疼我,我怎麼會在意呢。明天我來找你。」
不由張秀蘭拒絕,許雯換上鞋就走了。
張秀蘭略有些不快,許雯這人看著對人是熱情又沒有看不起她是農村人,可是去看歌劇的事情她已經拒絕好幾次了,她還要說明天來,這樣強人所難,確實讓人不喜。
一聽到門聲,劉母就從臥室里出來了,「人走了?」
張秀蘭回頭看是婆婆,點了點頭,苦笑道,「媽餓了吧?我現在去做飯。」
不打算和許雯去,張秀蘭也就沒有把看歌劇的事情說出來。
劉搖擺擺,「時候還早,來坐這,媽和你說說話。」
怕是與許雯有關。
張秀蘭想到這,人和婆婆坐到了沙發上,劉母欲言又止,半響才開口道,「許雯那孩子二十九了還沒有結婚。是學舞蹈的,是藝術家,你是正經過日子的,也嫁了人,日後不用常和她走動,這在一起久了,總要受著影響。心怕到時候也活了。不在過日子上面。媽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可人就是這樣,架不住別人勾引你。就像老人說的,常在河邊走哪有濕鞋的理,就是在小心翼翼,也有馬失前蹄的時候。你說是不是?」
劉母把話說的也算直白,又生怕兒媳婦生氣。說話的時候不時的打量一眼。
畢竟怕兒媳婦誤會他們家攔著她交朋友似的。
可是想想許雯和兒子的事,劉母也確實不放心兒媳婦和許雯走動。
等說完,看到兒媳婦臉上並沒有露出不高興來,劉母的心裡才鬆了口氣。其實她覺得有個農村的兒媳婦挺好的,沒有那些城裡姑娘的想法,老人說什麼就是什麼。臉皮厚點的被說了也不會不高興,過會就忘記了。沒有城裡姑娘的嬌氣勁,到是很好。
張秀蘭自然不會生氣,她要忙著自己店裡的事,再說許雯太過熱情,讓她的心裡很不踏實,婆婆又開了口,她自然順勢而下,「媽,我知道了,其實我和許雯在一起也挺彆扭的,她邀我明天一起去看歌劇,好像是什麼羅密歐與茱麗葉,我只知道是世界名著,要真讓我去看,指不定當成催眠曲給睡著了,拒絕她好幾次她還要說來找你說情,好在剛剛她急著走,忘了這事。」
說起來,張秀蘭也是有私心,今天許雯和她說話,在場沒有外人,萬一真有什麼話傳出去,到婆婆聽到後她在解釋,也顯得是心虛,到不如先說了,也就不用擔心那些事情。
張秀蘭當著笑話似的把今天的事說了一下,劉母聽了臉上的神色越發的不好,當著兒媳婦的面卻沒有多說什麼,抬眼笑道,「你收拾屋子了?你沒嫁進來的時候,我都是七八天擦一次,這剛剛只顧著說許雯的事,到是才看到。以後遠著點她就行了,她是出過國的人,咱們是過日子人家,可處不到一起去。」…
「我記下了。」張秀蘭知道婆婆說起許雯來不高興,也不在往那事上說,「大姐晚上回來吃嗎?要是回來,我就去買菜,要是不回來,就咱們倆個,我想著趕點麵條,做個蒸面就行了。」
「不用管她,她一天不著調,指不定下班又跑哪裡去玩了,現擀麵條也麻煩,煮點粥就行,左右中午也吃的撐著了,你要是不喜歡吃粥就做點你愛吃的。」劉母自己不愛做飯,也不想讓兒媳婦麻煩。
張秀蘭也看出婆婆並不是心疼吃的,笑道,「那就煮點蔬菜粥吧,晚上吃的太干,吃完就躺下也不好消化。」
劉母笑著點了點頭,張秀蘭就起身去了廚房,中午買睥菠菜還有,香菇也剩下五六個,張秀蘭取了適量,洗乾淨切碎了,把米放在電飯鍋里泡上,最後把切好的香菇和菠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