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哀看著我直指她的長劍,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意。
薄唇向上輕挑,帶著止不住的戰意,如墨眼眸儘是殺伐之色。
戰神之名,除了戰無不勝,還有就是她那顆好戰的心!
只見白骨哀右手張開,五指一轉,一把如冰魄般的寶劍就冒著寒光的出現在其手中,接著就見白骨哀一甩手中寶劍,開口道,「有何不敢!」
我之戰意也是更加的高昂,敵手難逢,更何況是戰神這種存在!
四目相視,已無需在多言其它,齊齊開口,聲清冷,勢滔天。
&戰!」兩道聲音,兩個字合在了一起,震得這雲海散了又聚。
我這邊是提劍踏雲向前,白骨哀也是揮劍凌空而來,我二人倒是默契十足的選擇了近戰。
&的一聲脆響,兩把寶劍就劈在了一起,下方的雲海散了後就在也沒有重聚起來,青天展露,下方是人間四月天。
我二人皆沒有使用法術,而是已法力硬碰硬的碰了這一下,這一下,我二人勢均力敵!
身後萬妖退了又退,至於天庭這邊則是不得不退。
兩劍相碰之後又快速的分開,緊接著又對砍到了一起。
我揮著手中的不公,每一劍辟出,盈滿的衣袖便會空了下來,劍起之時,衣袖在鼓。
而白骨哀每揮一劍,劍上的霜雪就會重上一分,此時此刻,隨著她劍而來的就又多了那冰冷的碎屑。
碎屑擦臉而過,沾身即化,不知覺間已在我二人的周圍起了白霧。
又是「鐺」的一聲,兩劍再次相碰,我與白骨哀幾乎是近可貼面的距離,單是兩雙眸子裡的戰意就在對視之時燃起了火花,我的紫色妖力,與她的白色仙力在半空中僵持了住,在最中間的那道線上將這片天空一分為二。
冰冷的碎屑落在了我的睫毛上,一時間掛了住,妖力在送,握劍的食指繃得筆直,將不公又向前推了一些,扯著天上的紫色也向前了一分。
白骨哀臉色更白,始終鮮紅的薄唇輕張開,吐出了口白氣,灑在其手中的寶劍上,剛被我逼退的那一分,就又還了回來。
睫毛上的碎屑落了,還未等墜地,我與白骨哀已齊齊開口。
&行天下!」
&地失色!」
話音齊落,之前還在我身後退的極遠的萬妖,雖身為至,但法術已到。
金!木!火!土!風!雨!雷!電!這世間萬物好似都集在了我的身後,而後穿過我向著白骨哀呼嘯而去。
凰鳥噴出的火從我的兩袖擦過,一瞬間恍惚似從我的袖中噴出般,腳下金土成爪,成龍,不斷變化著向白骨哀抓去,其上落花繽紛,飛花似刀。
一時間青蔥樹木鋪滿了整個雲海,樹下凝障,雨落成煙,腐蝕萬物!
電閃雷鳴甚至比得上無上天雷!
這一刻,誰又是審判的神!
我與白骨哀法力相抗,已到了最難熬,最關鍵的時刻,二人持劍的手已是開始輕微的顫抖了起來。
而我也見識了下何謂,「天地失色!」
所謂「天地失色」真的是失色!蒼天失色!雲海失色!金木火土,風雨雷電盡皆失色!萬妖失色!
從兩袖擦過的火不在赤紅,不在炙熱,風一吹就成了灰倒吹了回來,向白骨哀腳踝抓去的金土之爪如雕塑失了顏色停了住,而後裂開,向下落去。
青蔥樹木變漫天石刻,障合著煙停了下來,被灰色的雨一一砸碎,全部砸碎!
甚至就連狂暴的雷,都失了顏色的墜了下去。
&我輕聲開口,萬妖歸虛,只一隻獼猴失色僵硬被掉下來的巨雷,砸的是二者皆碎。
而這天地失色也散了去,帶走了我的一縷長發。
遠處傳來了天庭眾人的歡呼聲,還有對我不屑的冷哼。
只見白骨哀的眉頭稍稍的皺了起來,我不禁笑了下,開口道,「與他們為同道,很噁心吧!」
白骨哀看著我如此輕鬆的樣子,聲音冷冷的開口,「你現在應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我拉了個長音,握劍之手的食指在劍柄上又輕輕的點了一下,之前還顫抖著的手便穩了下來。
身子又向前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