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的話讓我一怔,一時無言以對。
她白色的衣袖在身前輕飄飄的落了下去,緩緩的露出她的臉。
那雙眼睛沒了之前的戾氣,只有月光,清冷無情。
「下一次我不會放過你。」青蓮看著我開口說道,隨後消失在夜色里。
我看著她飛走的方向,沒有在出手阻止,沒有解開她的心結,我真的不想勉強將她收進我的無償劍里。
身前是一道深深的溝壑,一片野花被砸死在裡面,在望一眼這百花谷,已是破爛。
好好的百花谷只還有少數的一些花倖免於難沐浴著月光。
之後,我也離開了百花谷,向錢府而去,路上又重新帶回了凝魂石的戒指。
穿過皇城夜裡的喧囂繁華,路過小乞丐蹲點的地方,他並沒有在那裡。
來到錢府的時候,那守門的家丁,看到我的時候,眼睛驚大,有些慌亂的府內跑去,「夫人,夫人,秦姑娘回來了。」
看著那嘩啦啦跑出來的一大幫人,我有些尷尬的摸了下鼻子,沒想到只是出去一天,竟牽動了這許多的人心。
錢夫人激動緊張又略帶埋怨的問道,「秦姑娘,你這一天是去哪了啊?」
我掃了眼前的一大幫人並沒有見到少夫人,於是回道,「夫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錢夫人目光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隨後開口道,「秦姑娘,請。」
我點頭跟在她身邊,向著錢少爺的房間走去。
而其餘的人並沒有跟來,幾個太太湊在一起,冷眼看著我們,不信我們還能耍出什麼么蛾子。
來到錢少爺的房內,依舊沒有見到少夫人。
錢夫人掩上了門,對著我坐了下去,緊張擔憂的開口問道,「秦姑娘,你想說什麼?」
我掃了一眼床上,那錢少爺竟還在睡,也許是我下手狠了。
我看著錢夫人,濃妝讓她看上去更加的憔悴,要是他這兒子就這麼去了或者是繼續折磨下去,想來她這個娘親也是熬不了多久了。
「錢夫人,那我就直說了,錢少爺是被鬼祟纏上了。」我開口直接說道。
錢夫人耷拉著的眼皮更加的向下耷拉,雖是吃驚但又沒那麼吃驚,目有所思的點頭說道,「果然是她,我就知道一定是那個賤人。」咬牙切齒的聲音從錢夫人的嘴中傳出。
「夫人可否將錢少爺和青蓮姑娘的事告訴在下。「我開口問道。
「那個賤人!」提起青蓮,錢夫人便壓不下火,憤怒的說道,「她一個下賤的妓女,被我兒看上是她的福分,還痴心妄想我兒娶她為妻,簡直是異想天開。」說道此處錢夫人生氣的拍著桌面,臉上鬆弛的肉不斷抖動。
我沒有開口,錢夫人繼續說道,「我兒怎麼會娶她,不過是一時迷上了她而已,少年公子哪個不是花叢風流,被我兒冷落後,她竟尋了短見,真是下賤的坯子,命就是這麼的不值錢。」錢夫人一口一個下賤的說著。
「只是我沒想到,她竟如此狠毒,死後還來折磨我兒。」錢夫人說著心疼的向床上看了一眼,擔心的問道,「秦姑娘,我兒都睡了整整一天了,可是又出了什麼事?」
我搖頭道,「是我將他打暈的,少發一些瘋,他的身體才能多熬一陣子。」
聽到我的話後,錢夫人又哭了出來,「秦姑娘,那要怎麼才能收了青蓮那個賤人?「
我倒了杯茶給她,錢夫人感激的接過,我望著喝茶的錢夫人說道,「世說積功德,可功德千百種,夫人可知有一種叫嘴下留德。」
喝茶的錢夫人張著的嘴又閉了上,僵在那裡,隨後放下茶杯,有些勉強的說道,「秦姑娘說的對。」
我抬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錢夫人看向我指著的茶杯。
我開口說道,「夫人,茶水清苦,漱口良藥。」
錢夫人看著眼前的茶杯,最後還是端起來將茶水喝盡,放下茶杯,盯著我說道,「秦姑娘,小兒的性命就交給你了。」
我微笑點頭,「夜深了,錢夫人還是早些休息的好。」
我已下了逐客令,那錢夫人便不在留,起身對我說道,「秦姑娘,有需要儘管吩咐。「
我點頭答應,那錢夫人便隨著玉佩的噹啷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