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而不語,走在他的一旁,他見我話少,便也不在跟我多浪費口舌,輕佻的和街道兩旁的姑娘打著招呼,看他這熟絡的樣子,想來也是這街上的常客。
長街的中斷左側便是他所說的「擲千金」。
男子向我一眨眼,就好像這「擲千金」是他家的一般,得意的炫耀道,「怎麼樣,老弟,氣派不?」
我站在門口抬頭看著這兩層高的建築,還真是撐得起「擲千金」這個名號。
入門處的樓梯是美人橫臥的石雕,媚態如生,鏤著金花的門面精緻又貴氣,屋頂上鋪的更是彩色琉璃瓦在陽光下泛著光,直晃得人有些睜不開眼,兩層飛檐上展翅欲飛的孔雀栩栩如生,單單是這外觀便已是勝人幾籌。
我點頭承認,果然是氣派。
那男子見我承認,笑的更歡,對著我說道,」那我們進去吧。「
我做了個請的手勢,那男子也不客氣,抬腿便向裡面走去,守門的小廝並沒有點頭哈腰,奉承討好,反而是一副冷麵,高高在上。
我心想,「果真是有大名氣的地方,就連小廝都如此的高人一等。」
等我走到門口的時候,感受到那兩位上上下下將我審視個遍,也許是因為我臉生的緣故。
先我一步進去的男子,已經找到了個座位坐了下去,這才對著門口的我喊道,「老弟,快過來啊。」
我再一看這裡面的布置,果然也不叫人失望。
我向里走去,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大廳處安了十方鍍金的桌椅,上面也是金銀玉盞。
兩側是向二樓的樓梯,上面都置著雕花的燈盒,即使是白天悠悠的火光也從裡面照出。
我在男子的對面坐了下來,他正在和一個風韻猶存的女子說著話,逗得那女子嬌笑不斷。
大紅的輕紗從樓頂的巨大花球上扯了下來,層層疊疊,看上去纏綿悱惻。
桌子的前方便是姑娘表演的台子,上面此時是空無一物。
「誒,老弟,看這個幹什麼,咱們是來看姑娘的。」男子的手不老實的搭在那女子的臀部對著我說道。
我將視線移到他的身上,開口說道,」姑娘怕是都睡著吶。「從我們進來到現在未見到一位其他的客人,也沒見到半個姑娘的影子。
聽到我的話後,他二人笑了起來,那位女子看著我,開口道,「這位公子倒是有趣。」她聲音酥媚,很是動聽。
「老弟,你跟著哥哥我翟少來這還能見不到姑娘。」男子也就是翟少拍著桌子開口,轉頭對那女子說道,「還不快去叫幾個姑娘下來陪陪我哥倆。」
那女子摘下盤子中的一粒葡萄,將那葡萄向翟少的嘴裡塞去,撒嬌的說道,「哼,你有我還不夠嘛。」
翟少看著那勾人的眼,老實的張開嘴吃進那葡萄還舔了那女子的手一下,討好說道,「夠,當然夠,誰不知道我翟少最喜歡的就是你賽金花了,不過,這不還有我老弟不是。」
那女子媚笑著將手從翟少的嘴裡抽了回來,拍了他一下說道,「死鬼,就會撿好聽的說,等著。」說著對我拋了一個媚眼,扭著那豐腴的臀就像二樓走去。
翟少痴迷的看著女子的背影,舔著嘴唇說道,「這個屁股真是尤物啊!」
聽他如此說,我也算是明白過來他為何會喜愛這個看上去比較年長的女子了。
「老弟,你喜歡什麼樣的姑娘?」翟少回過神,為我倒了一杯酒問道。
我端著那鍍金刻花的酒杯問道,「不知這裡花魁是何種絕色?」
聽到我提起花魁,翟少抑鬱的飲淨杯中酒,說道,「花魁,可不是咱們能夠沾手的。」
說著他目露回憶之色,撂下酒杯回味的開口說道,「你是不知,這的新花魁可是個新鮮的雛,一個月前首次登台那一晚,來了多少有身份地位的人,最後被八王爺已一萬金買了第一夜,還得不到身子。「翟少回想著那新花魁的風華絕代,若他有萬金的話。。。
而我的注意力,卻是在一個月前這個時間點上,遂開口問道,「那老花魁吶?」
聽到我提起老花魁,翟少神色一僵,隨後湊了過來,小聲說道,「死了!」
「死了?」我有些意外。
翟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