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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酒碗與其一碰,酒水微微的溢出了兩滴,之後仰頭喝了個乾淨。
「嘶~哈~」彌絲樂抹了抹嘴後開口道,「痛快!」
我瞧著她空空的酒碗開口道,「酒量見長啊。」
彌絲樂笑了笑,又添了一碗酒,感慨說道,「這酒可是好東西。」
「哦~如何識得的酒中味?」我饒有興趣的問道。
彌絲樂拿著酒碗的手一滯後又是一口見底,酒碗有些失力的砸在了桌子上,驚了幾桌客人的目光。
「難怪你能與逐伯父醉飲一夜,秦素你的故事何時能講給我聽?」彌絲樂說著話已是又倒了一碗酒,之後晃了晃酒罈已是空了。
我淺淺的飲了一口酒,回道,「我的故事不下酒,只會越聽越清醒。」
「還是說說你的事吧,俏俏為何沒與你同行?」我開口問道,換了一個話題。
彌絲樂卻是用力的一拍桌子,桌上的酒碗都震了兩震,板著臉色開口喊道,「小二,再來兩壇酒。」
旁桌的人又向我們這裡瞧了瞧,卻是沒有人言語。
彌絲樂要了酒之後,沉默了好一陣後才開口說道,「俏俏在家看娃娃吶。」
「娃娃!俏俏成親了!嫁的可好?」我有些驚yà 的問道,沒想到俏俏竟已為人妻,為人母了。但仔細一想也是應該,畢竟俏俏的年紀也不算小了,常人的確是該如此,如此才算得上幸福美滿。
「姑娘,就來了。」
「逐風流。」
彌絲樂的聲音與小夥計的聲音重在了一起,我心中有些意外,在瞧著低著頭的彌絲樂,便明白了她眼底的落寞是為何。
小夥計眼尖的瞧出了氣氛不對,沒在多話,俏俏的退了下去。
我嘆了口氣,為彌絲樂倒了杯酒,心中斟酌著怎樣開口才能勸勸她,可是好像所有的語言都是如此的蒼白,輕輕的撞了下酒碗,只聽一聲清脆的聲音,開口道,「情之一字難強求,想開些。」
又過了一陣,彌絲樂方才抬起了頭,帶著一臉的笑,拿起了酒碗開口說道,」我有什麼想不開的,我為精怪,他為人,本就不可能共白頭,齊赴死,他們二人才是最合適的。「她雖說的是萬事看開,可我自然能聽出她的逞強。
彌絲樂說完,酒碗中的酒已是灑了半碗,仰頭喝乾後繼續說道,「再說他們都是我的好友,他們能幸福,我也替他們開心。」
我看著她搭在桌子上的一隻手,另一隻手不斷的轉著酒碗,垂著的頭微微的搖晃著,想來應是醉了。
我正打算起身將她扶起的時候,彌絲樂猛地抬起了頭,已一隻手支著搖搖晃晃的頭,半睜著眼,伸出另一隻手向酒罈夠去,卻是碰翻了酒碗,但她卻不自知,依舊開口喃喃的說著,「秦素,我一直以為我真心相付,我對他往死了好,拼死拼活為了他我都做了,我以為我這麼做就能打動他的心,可是不行,都不行……」彌絲樂說著已是眼睛泛紅,抽了抽鼻子,直接拿起了酒罈就喝了起來。
不少的酒水自她嘴兩邊流了出來,順著下頜流了下去。
彌絲樂咕咚咕咚的喝了好幾大口後,將酒罈重重的往桌子上一落,又是引來了不少的目光,有的搖了搖頭轉會了目光,有的則是看的饒有興味。
「可,嗝!」彌絲樂剛要開口,卻是打出了一個酒嗝,臉上兩坨微紅,繼續說道,「可是,這些都比不上,比不上一碗熱湯,比不上一桌好菜,比不上一雙布鞋,比不上一襲新衣,我為他幾次險死都比不上她柔情的一笑,一句噓寒問暖的關心。」彌絲樂說著再也控制不住哭了出來,先是輕輕的吸了吸鼻子,過了一會兒豆大的眼淚便流了出來,任她怎麼擦都擦不干。
「世間最是溫柔敵不過,又哪分男子女子。」我心中默默的嘆了一句,沒有相勸,還是讓她發泄出來比較好。
彌絲樂越哭越大聲,趴在桌子上不斷的嚎啕著,其他的客人接二連三的離開了,剛入門的客人聽見哭聲後也是毫不猶豫的轉了頭。
小夥計一臉的無奈焦急,老闆則是扶在櫃檯後不斷的嘆著氣。
我取出了錢袋,開口道,「先別讓人進來了。」
老闆看著我拿出的錢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