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剛開始只是針扎的話,那麼現在就變成了鐵杵,還是上面掛著倒鉤的那一種。
也許所謂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便是我這種狀況吧!雖然我已經是死人了。
又過去了一段時間,身上的碧綠色光芒消,冰火絕,那滴碧綠光芒又落了回來,我卻沒有一絲欣慰之感,整個腦袋處於一種混沌的狀態。
當鬼魅再次入身的時候,當初咬牙忍受的疼已經變得沒有所謂了。
這九幽好似只有我這麼一個外來者,安靜的甚至連風都沒有,平日裡的孤獨我只需忍受精神上的,但此時我還要忍受身體上的折磨。
那蒼白的手臂和白骨五指,始終沒有再次出現過。
大部分的時間我都處在即將昏死過去的邊緣,只有在那撕裂的,要命的疼痛感襲來之時,我才會有些清醒之後腦袋會變得更加的混亂。
趁著清醒的時候,忍著痛,內視了下金丹的狀況,雖微乎其微但總算是彌補上了一點,這疼也算是沒有白受。
當疼痛開始成為習慣了之後,我的腦袋也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但是第一個想起的人,卻讓我有些意外,有些心慌。
「他真的會等在外面嗎?」我問著自己,第一件想起的居然是這件事。
我心中一陣複雜,我之所以不去投胎,苦苦掙扎,為的就是回到曾經的生活,在與斯空共赴白首。
可是閻王。。。如果我現在所做的這一切,最後卻沒有與斯空在一起,而是投入了另一個人的懷抱,那麼我為何掙扎?為何苦守?為何念念不忘?我做的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斯空,我們還會再見嗎?」我心中近乎無望的問道,斯空那張乾淨的臉,明媚的笑再次出現在我的眼前。
桃紅柳綠的河岸邊,斯空他長笛橫吹,一身水墨長衫,仿若從畫中走出的如玉公子一般。
風吹皺了河面,吹落了桃花,吹的他眉眼飛揚,而他的笛聲卻是吹亂了我的心。
他是那麼的引人注目,但是他的目光從來卻只是痴痴地,滿目柔情的望著我一人,從小到大,從初識到以後的每一個日子。無論有多少鶯鶯燕燕對他秋波暗送,他的眼光都從來沒有離開過我,哪怕是一時一刻。
笛聲收,他便邁著步子來到了我的近前,春水般明亮溫潤的眸子上下端量著我後,含笑誇讚道,「素兒,這身衣裳真好看!」
我心裡受用,這是新裁的衣服,他只一眼便看了出來,由此可見他對我大大小小的瑣碎之事是多麼的上心。
但我卻是故意的板了臉色,裝作不高興的語氣道,「就這衣裳好看,人就不好看!」
問完,自己的心卻先七上八下的打起了鼓,斯空連忙賠禮,」這衣裳穿在素兒身上才好看。「
我心中竊喜,橫波一瞪,嗔了句,「油嘴滑舌!」
斯空總是如此溫柔,帶著春風般沁人心脾的笑,暖暖的聲音,總是讓人不自覺的就化在了裡面。
從小到大皆是如此,還記得小的時候,與鄰里的小夥伴們湊在一起耍,聚在了誰家的大院中,玩小鬼捉人。
為了不被抓,我便瘋了般的往遠了跑,之後尋了一個自認為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喘著粗氣,提著心吊著膽,生怕自己被發現。
轉頭間卻是見到了斯空也躲在了不遠處,見我瞧他,便笑了笑,我連忙瞪了他一眼,將手指豎在嘴上,讓他噤聲。
斯空點了點頭後卻是又笑了笑。
但是沒過多久,我便被抓了,沮喪的蹲在那畫在地上的小圓圈裡。
心裡念著真倒霉,明明斯空就在我不遠處,為什麼被抓的就是自己,越想越氣,轉過身子向斯空藏身的地方看去。
斯空貓在柱子後,見我瞪他,先是一愣,隨後有些無奈的笑了笑,輕輕的拍了拍手,起身從柱子後面走了出來。
我見狀一愣,不明白他這是要幹嘛,這不就等著被抓嘛!
但是卻沒有想到,他竟自己走進了圈子裡,在我旁邊蹲了下來,看著我,笑著說道,「我陪你。」
當時的我不知為何只是下意識的就低下了頭,抿了抿嘴有些想笑卻是不想讓他看見。
做鬼的小夥伴轉身經過這的時候,看見斯空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