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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大早,秦軻就到了落院之中,陪著安如是用過早膳之後,兩人不慌不忙的坐在涼亭中吃著點心。
安相府的府外早有秦軻的人守在那裡,若有什麼動靜,第一時間就會傳到秦軻的耳中,這落院離安相府很近,兩人要走過去不過幾十步的功夫,不會耽誤看戲的時間。
「那些人已經到相府門口了。」秦軻看到暗衛在一旁打的手勢,笑了笑看向安如是道,「看來好戲快要開場了。」
安如是放下茶杯站起了身,臉色帶著冷意:「我倒很期待素來溫柔賢惠大方得體的大夫人,這次遇到了這麼不得體的事情,該是什麼反應。」
「走吧。」
兩人一起走到相府大門的時候,相府門口已經炸開了鍋,果然圍觀的不止安如是和秦軻,兩人選了個不近不遠的地方,既不引起相府門口的人的注意,又可以清楚看到相府門口發生了什麼。
陳鈺的哥哥陳淮正站在大門口問著大夫人要個說法,相爺不在相府,只有大夫人能撐著臉面在門口站著。此時看到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大夫人不經有些著急,想把陳淮一幫人請進相府再商量,陳淮卻執意站在大門不進去。
相府二小姐安璃月下嫁給雍州刺史之子陳鈺,這是早早就定了的婚約,從下聘禮到選吉時,安相府都從未有過反悔的意思。雍州刺史在兒子大婚當日宴請四方,賓客皆至喜氣滿堂,可就在這個時刻,本該吉時到達的轎子卻並未到。滿堂賓客左等右等,雍州刺史更是差人去前方接轎,可最後竟等來根本沒有喜轎過來的消息。
這臨陣毀約的事實,比安相府從一開始就拒絕婚約還叫人丟盡顏面,雍州刺史一張臉完全沉了下來,提著一口氣送走所有賓客後,差點就昏倒在當場。
穿著大紅喜服等著新娘的陳鈺更是受不了這打擊,本就身體虛弱,一聽到消息就倒在了床上。
陳淮的心裡憋著一口氣,自然不能讓相府就這麼體體面面的過去,於是在相府門口叫得更大聲了,只求讓相府也感受一下什麼是臉面盡失。
大夫人一邊著急一邊莫名其妙:「陳公子,莫不是你們弄錯了,出嫁的轎子五日之前就已經出發了,怎麼會沒有新娘。」
陳淮冷笑:「從你們相府出嫁的新娘子,難道還能在半道不見了?這個理由說出來我可不信,難道大夫人是想說那安璃月不守婦道,在出嫁半道上跟著野男人跑了?」
陳淮就是為了讓大夫人難堪,說出來的話毫不顧忌,又刻意的放大了音量。相府外圍觀的人尚還懵懵懂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聽這話紛紛議論起來。
相府二小姐在京城裡的名聲一直是德才兼備,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這樣的大消息說出來怎麼能令這些閒來無事就喜歡散播閒話的人不興奮。
大夫人聽到自己女兒的名聲被這麼玷污了,立即著急了,板著臉神色憤怒:「陳公子亂說這種話,污了小女的清譽,可想過一時嘴快的後果?」
陳淮怒極反笑,毫不害怕她的威脅:「你家的女兒本該嫁到我家,此刻卻不見了,你說了轎子五日前就往著我家的方向去了,短短兩日路程到現在還沒有見到那轎子的影子。安璃月不是跟野男人跑了,還能是去哪裡了?」
相府外的人議論聲更大了,還有大膽的人掩在人群中發出應和的聲音,讓大夫人一時更下不來台面。
這話說得並不是無從反駁,可大夫人這時心裡有鬼,竟一時沒有找到反駁的話語。
見大夫人不說話了,陳淮氣勢更勝:「既然你說安璃月不是跟野男人跑了,那跟著轎子的媒婆,送轎的轎夫人都在哪裡,若是轎子真的送到了雍州,他們此時算時間也該是回來了,你把他們叫出來,讓我和他們當面對質。」
大夫人冷汗層層,更是說不出什麼話了。
那媒婆是她花了重金請的為了看住安如是的人,在媒婆出發之前,她就吩咐過媒婆,為免事情敗露,媒婆把安如是送到宴席之後就立刻逃走,先躲在外面幾天,儘量不要回京城。而那些轎夫實則都是她請的打手,她更不可能和那些打手還有聯繫。
只是她
第一百二十五章憋着一口氣咽的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