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軒說的張重大概明白了,兩個學校各自招生,然後放到一起教學,學位證書當然是各自發各自的。
不過張重還有些疑慮,江陽大學跟金陵大學之間的差距很明顯,從每年高考招生的分數線就能看得出來。
現在兩個學校聯合辦這麼一個學院,到時候很有可能同一個專業的學生進來的分數不一樣。
對於江陽大學來說,這個聯合辦學的學院,很有可能需要比學校其他專業都要高的分數。
而對於金陵大學來說,分數線是高還是低就不好說了,畢竟是跟江陽大學合辦的,而不是跟燕京大學。
張重說道,「許老師,不是我妄自菲薄,江陽大學跟金陵大學之間的差距有目共睹,你們不害怕因為這個學院影響到貴校的招生分數線麼?」
「沒關係,我們學校對提檔線不太看重。」許文軒說道。
對提檔線不太看重,這話也就這些名校能說一說了,假如江陽大學有人說不在乎提檔線,估計會被人噴死。
也對,金陵大學這種級別的高校,即便有個別專業首批次提檔線比較低,也沒人會覺得金陵大學不行了。
張重沉吟了一會兒,聯合辦學的事情怎麼看對江陽大學都是一件好事情,只不過這事他根本做不了主。
「許老師,你說的這是一件大好事,不過還是那句話,校務方面我插不上手,所以還是要跟劉校長說。」張重說道。
許文軒笑道,「我剛才不是說了麼,這事跟張老師你有關,我跟你透個氣吧,齊校長的意思是,這聯合辦學的事情如果成了,到時候請你來代理這個學院的院長,所以才要我過來問問你的意見。」
「我代理院長?」張重有些驚訝,他原以為許文軒說跟他有關係,不過是因為他在江陽大學教文學而已。
至於院長的事情,雖然聯合辦學不一定份量就重,但是一個學院的院長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當的,別的不說,張重的年紀擺在這兒。
二十多歲的大學教師不少,但是二十多歲的一院之長,也就是特殊時期有過。
許文軒四十多歲成為勝任金陵大學哲學學院院長,已經可以說是年輕有為了。
似乎早就預料到張重的驚訝,許文軒說道,「所以我才打這個電話給你,提前問問你的意見,如果你本人都沒有這個意願,那這件事情也就沒有必要繼續下去了。」
許文軒的言外之意,也就是這個聯合學院就是為張重弄的,如果張重不當院長,這個聯合學院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張重可不是什麼滿腔熱血的年輕人,許文軒說什麼他就信什麼。
對方也有可能只不過是給自己面子,抬舉一下,至於聯合辦學的事情,並不會隨著他一個人的意志轉變。
「不過你也不用急著做決定,這件事情肯定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辦成的。打電話過來,主要是讓你知道這件事情,讓你有個心理準備,再花點時間考慮考慮。」還沒等張重開口,許文軒又說道。
張重點了點頭,「好,那我好好考慮考慮。」隨後他笑了笑,話鋒一轉,「許老師什麼時候回江陽,我們可以聚一聚。」
許文軒笑著說道,「這恐怕要等到年前了,到時候我肯定要回去的。」
「那到時候有空的話,我做東一起吃個飯。」
「這自然好。」許文軒頓了頓,繼續說道,「你的新書《淳于棼奇遇記》我看了,讓我受益匪淺,到時候再見面,我可是要拿著書找你簽名,你可不要拒絕啊。」
「許老師抬愛了,你要看書,早點知會,我給你送過去就是。」
「豈敢,豈敢,要是讓你的讀者知道他們心中的大文豪專程給我一個教書匠送書,我怕是無福消受。」許文軒調笑道。
「哪裡哪裡……」
兩人互相吹捧一番,就掛了電話。
結束通話之後,張重心裡還在想著許文軒說的事情,金陵大學忽然想要跟江陽大學聯合辦學,這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他把這件事情跟之前獲得的一系列消息聯繫到一起,想著或許這次辦學也有上面的影響,未必是金陵大學一方的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