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他的聲音麼?」許雨涵笑著說道。
「我就說聽著像,你怎麼不自己上去演?家長不能幫演麼?」
「家長倒是可以幫演,不過他們這個小品不需要我上去,錄一段聲音就行了。」不僅僅是不需要,他也不太適合上去。
台上的小品還在繼續,芃芃從畫桶裡面掏出一張捲軸,裝模作樣地拿筆在上面畫畫。敏雅則拿著笛子開始演奏《雪中風吟》。
等到芃芃將畫「畫好」,投影儀將畫面投到了後面的大字幕上面。
畫中是一個人背著行囊走在風雪之中,遙遠的彼岸滿是紫色的丁香……
當《雪中風吟》響起,音樂和畫完美地結合到了一起,相輔相成。
畫家芃芃和音樂家敏雅都被這一幕迷住了,她們忽然發現了其他藝術的美妙之處,音樂和美術以及詩歌並不應該分開,它們是可以完美地融合在一起的。
這個小品本身的故事沒什麼出彩的,情節、台詞、場面都一般。而節目的精彩之處在於其中的詩歌畫三點,芃芃借著小品向觀眾們展現了自己的畫作,敏雅也吹了好不容易練熟的曲子,還有那首優美的詩歌,三者結合到一起去,給觀眾的感覺非常不錯。
如果這三個東西分別呈現,一段詩歌朗誦,一段笛子solo,一幅畫,可能一點都引不起觀眾們的興趣。
他們聽著曲子可能覺得還不錯,但是不知道曲子表達了什麼,聽著詩歌也只能聽明白其中三兩句,畫就更無聊了,上來擺出一幅畫,大家哪有心思去看。
但是當他們聽著曲子,看著畫,想著剛剛聽過的詩歌,整個畫面和情境就出來了。
……
張重和劉風他們在報告廳門口等著兩個小姑娘,校長費明川也跑過來跟他們聊天。
「張芃芃和劉敏雅兩位同學的節目非常精彩,在展示了自己才藝的同時,還表現了藝術不分高低這樣的深刻主題。」費明川笑著誇了一句。
張重說道,「這都是老師們的功勞。」
「張先生謙虛了,我可是聽李老師說了,這個小品的劇本跟去年一樣,完全是出自你的手筆,而且我還聽說裡面的這首詩歌也是你親自創作的?」
「嗯,我感覺這首詩挺適合她們節目的。」
「何止是適合,簡直是完美契合。」
幾個人在這聊著天,有些認識的家長也都跑過來打招呼。
畢竟芃芃已經入學一年半了,張重在學校裡面也認識了不少家長,雖然平時交流不多,但因為張重是名人,別人也都對他另眼看待。
這會兒看他跟校長在這邊,不自覺地圍了過來。
張重這會兒心情不錯,沒有因為人們圍過來就急著離開,反而安安穩穩地待在原地跟大家聊天。
他記性好,基本上有過照面,彼此通過姓名的家長他都能記住。
如果是被一般家長叫出名字,大家可能沒什麼感覺,但是被張重叫出名字,他們則會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忍不住跟張重產生了一些親近感。
「恭喜你入圍了龔古爾文學獎。」有一個家長忽然沖張重恭賀道。
龔古爾文學獎並不像諾貝爾文學獎那樣出名,而且即便是諾貝爾文學獎也不是人盡皆知,所以在場的家長們有很多都不知道龔古爾文學獎是什麼,但是聽到是個文學獎,自然也都為張重高興。
「恭喜,恭喜。」
「厲害了。」
費明川也知道很多人不了解龔古爾文學獎,他像是給人解釋一樣地說道,「確實值得恭賀,這龔古爾文學獎可是世界頂級的文學大獎,迄今為止,咱們亞洲人還沒有獲得這個獎的先例,要是你能最終獲獎,也是咱們亞洲第一人了。」
被費明川把調子起高了之後,各種恭維紛至沓來。
「不然說張重是咱們江陽之光呢。」
「是華夏之光才對,咱們華夏多少年沒出過這樣的文曲星了。」
這些家長其實年紀都不大,一般都是三十多歲,從他們口中聽到文曲星三個字,還挺有違和感的。
他笑著擺了擺手,「沒這麼誇張,不過是一個文學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