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蔭很不理解一件事,從中學開始他就在琢磨。
英語說的很標準,什麼扭腰腔什麼論燈腔就能讓人尊重你?
關蔭上中學的時候,尤其上初中那會子正是瘋狂英語最流行的時候,他記得班裡有個學霸,他爸爸是鄉政府的教育專干,對兒子的學習那叫一個十分重視,為了讓兒子學好英語成套的瘋狂英語資料買回來用。
那小子的確也很爭氣,人家的英語成績好口語也的確說的特別流利。
到了上高中那小子又報了涼城也很少的真正是論燈口語老師教的口語培訓班,學了一口還帶著顫舌音的皇家英語。
然後呢?
那小子跑去學考古去了。
你就說,花那麼大代價訓練出一口皇家英語口語有毛用嗎?
沒有的。
哦,除了他老爸炫耀的時候讓兒子來一首倍兒論燈的「再別康橋」。反正到現在他自己也沒想明白學這個到底有啥用。
關蔭認為,英語是應該學的,既是歷史進程要求我們學也應該是主動學一些英語,了解一些當今這個時代的一個重要的準備工作。
可是你要求倍兒正宗的論燈腔那就變態了,你學這個你就是女王的奴僕了?
「語言本身是一件工具,你的工具箱裡可以有很多種工具,但你的扳手上鑲鑽那不是腦子有病嗎。」關蔭跟三中的幾個老師說,「三中好的一點就是不要求學生口語不能有中式英語的口音,可以這麼說,現如今說英語的人口,帝國才是最多的,在這種情況下,我們的經濟科技發展更好的基礎上,我們已經不用遷就別人委屈自己了,一口中式英語怎麼了?語言這個東西,除非是母語,那你得最起碼做到了解歷史,否則搞什么正宗口語,那不是腦子有病嗎,高中生能寫會讀基本上能把簡單的意思表達清楚,那就是掌握了一門外語,拿了一件工具,將就別的那是培訓班撈錢的花式藉口。」
一位外語老師就很贊同這點。
在教學工作中,他要求學生既然選擇了外語作為基本選修課,那你就首先要會寫,寫出來了再去追求讀的通順吧,這些都做到了,你想追求什麼發音方式那是你的個人權利,相反他更要求學生在國語方面做出更多的努力。
「我的意圖很簡單,學生選了這門課,學會就行了,不干擾交流就行了,一般的交流,比如外國人問路的話我閒著我來一句『followme』這有什麼問題?為什麼一定要用外國人都不一定掌握的某個地方的發音給他們帶路呢?你專業帶路黨?」那位老師很生氣,「反倒是很多家長同志,現在搞得很不像話,作為帝國人,你普通話說的那叫一個垃圾,你家孩子前鼻音後鼻音都分不出來,你說沒關係,你家孩子就那麼缺外國的毒打,一定要送到外國去炫耀你的口語比當地人還正宗?!我看這是一種骨子裡的懦弱,總是試圖通過讓外國人認可達到讓自己虛榮的那麼一種懦夫心態。」
是啊,很多學生連普通話都他媽說不好呢你不以為恥。
很多人現在連方言都不會了你不以為恥。
結果外國一小撮人講話的方式你奉為圭臬?
膝蓋上已經生根了,這種人直接放棄吧。
「還有就是這些培訓學校的問題,整天販賣焦慮,什麼『中式英語是一種恥辱』啊,什麼『不學人家最標準的發音就是垃圾』啊,這種培訓機構更應該徹底解決,這些垃圾的存在不但分散了學生的精力,還浪費了許多的社會財富。」幾位外語老師請求道,「什麼時候才能讓教學回歸課堂,而不是產業化流水線呢?」
就從現在開始。
「你們對這個行業最熟悉,你們來起草一個倡議書吧,就叫做學英語的方式應該是怎麼樣的,我們現在有資格有實力要求外國人聽我們的中式英語了,不必要低著頭賠著笑腆著臉蹭過去,問一句『您看我這口語還論燈范兒不』,誰選擇給自己家孩子加課那是誰的自由,我們這些從業人員要營造一個良好的社會風氣出來,講英語沒問題,你可以把你家變成純英文生活的世界,但如果你跳出來對我們的中式英語發音說三道四,那你就得滾出去。」關蔭給支持,這件事讓專業人員先來組織一下,他還得想辦法在國學課堂教育方面思考
第三千九百三十六章 那就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