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在保護他們的媽媽,有錯?」關蔭回頭從馬鞍上拿下一根棍子,「還就不信天底下沒個講理的方法了還。」
這讓一部分觀眾不解了。
那是人家的家事,你一個大人物插手幹什麼?
「什麼他們的家事,這是三個人恃強凌弱,深深影響下一代的做法的惡劣行為,家是保護傘,但不是為非作歹的保護傘。」關蔭主要目的就一個,「真打算留下啊?」
必須。
「出去當三等人,那跟牛羊有什麼區別?」女人態度很堅決,「不跟著蒸蒸日上,憑啥跟日薄西山?」
沖你這句話這事兒我幫定了!
「不能坑孩子。」關蔭有理由。
咋說?
「在我們國家,努力就能有效果,所以有些人就以為,在國外努力也能有效果。尤其在讀書這行當,」關某人口吐芬芳把讀書當占山頭,「我們傳統的文化里,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所以,骨子裡形成一種想法,認為我拼了,你就得承認。但實際上呢?在國內,你認真讀書,成績就能體現。可外國人不認同,人家就認為,你拼命讀書,那就是壞我的前程,所以人家想著法兒地讓你讀不成書,這麼大點兒孩子在這種環境裡面,那能學成什麼樣子?」
這話怎麼聽著那麼怪。人家就不需要人才了?
「飽和了。」關蔭打比方,「就好比是做飯,我們的想法是,既然人多了,那就多做點飯,大家都吃飽,豈不是大同?人家不這麼想,人家就認為,飯不能多做,因為要成本,所以,還是從人的方面做文章吧,少幾個人,飯豈不夠吃了麼。我們爭取的是做大基本盤,而已搶劫為立國之本的王八蛋,考慮的是減少吃飯的人口。人家的人都那麼多了,都想辦法減少,你啥臉?你去,人家就得接納你?這老頭老太加這個啥朱伯特,沒救,這仨沒救了,放棄吧。但倆孩子很好,得有光明的前途。」
你一天不黑人家就不過癮?
土土勸,還是給人家留點面子吧。
「不是不給他們留啥面子,關鍵是,隨著『更加公平的入學法則』的出來,必然有一批糊塗蛋,把孩子們帶上黑暗的道兒,不管不行啊。」關蔭講道理,「現在既然有這麼一個明事理的媽媽,那我們得幫助她,不能站旁邊喊加油的,得下場,得動手把阻撓她嚮往光明的惡勢力剪除掉,那沒法勸說,得動手。」
所以?
關蔭說:「別想著兩全其美,你想現在不讓孩子流淚,將來就得看著孩子受罪。我跟你這麼說,你現在把孩子放出去,將來成什麼樣不好說,但比起留在你身邊,我估計會更差。那就得受罪不是?將來早知如此,不如現在抽刀斷水,還別說,我們現在給小孩子提供的環境可不錯,你在國內讀書,滿十年,基本上就有永久居留權,要想再落戶,順利工作十年,二十年時間,孩子三十來歲,是吧?」
這話讓女人動心了。
「更優厚的條件還有呢,在現在的對立狀態,就算有升級,你家孩子在國內至少三年了,你保留著上學繳費的表單,要調查,憑這個就能獲得繼續讀書的資格,並不受打擾,這規矩,很快會公告。」關蔭趁機宣傳道,「唯一的缺點,就是你離開了這個朱皮特,是叫這名?哦,朱伯特,你離開這貨,估計應付不起國際雙語學校一年幾十萬的費用,那就只能去公立小學就讀,費用也要交,因為你不是我們的人,但一年最少的三五萬,最多的七八萬,還包括食宿,你上哪找這麼好的條件去?」
看懂了。
這貨不是閒得無聊插手人家的家事兒。
他就是趁機給一些規矩做宣傳。
可是這樣行嗎?
女人心裡有點沒底兒。
「惹事精打包票的事情,要能出問題就怪了。」土土勸說道,「你可都看到了,人家對你動輒拳打腳踢——」
男朋友捂著嘴偷笑著跑遠處去了。
跟關老師混,土匪德性肯定被勾引出來。
「——人家在你這麼多同胞面前都對你動輒毒打,這要到了國外,你人生地不熟,人家會管你啊?」土土說,「別聽老外天天喊,孩子在家裡挨打都要被調查,實際上,快樂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