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還是不打,這是個問題。
墨鶴年看著自己手裡的擀麵杖,皺起了眉頭,他可不願意想是自己心軟,現在倒是找到了理由,他覺得是自己買的這個擀麵杖不好!
都怪自己買的這根太粗了,一棍子揮下去,被打的這人都不知道會有什麼三長兩短。
如果換了別的可以抽斷的樹枝、鞭子什麼的,他應該就能下手!
一時間,他們僵持在那,楊軼背對著墨鶴年,墨鶴年也不動彈、不吭聲,氣氛陷入了尷尬和緊張。
楊軼心裡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岳父大人是什麼意思。
難道讓他罰跪?
這要真的能讓老人家消氣,楊軼還樂意跪下去——他都聽自己父親的要求罰跪過了,岳父也算得上是另一種意義的父親,豈能厚此薄彼。
不知道過了多久,墨鶴年皺著眉頭,倒背著手,擀麵杖還握在手上,他慢慢地踱到了楊軼的正面,眼神卻在楊軼的身上流動。
若不是墨鶴年是墨菲的父親,這樣的打量是會被楊軼揍的……哪有男人這麼盯著另一個男人赤果的肌肉看?
終於,在楊軼感到有些不適的時候,墨鶴年開口了,他狐疑地說道:「報紙上,說你是作家,又說你是詞曲作家?」
開始詢問了,願意溝通了!難道有轉機?
楊軼連忙回應:「是的。」
然而,墨鶴年又冷笑了起來,跟他之前不爽楊軼的語氣一模一樣,說道:「有你這樣的作家?一身的傷疤,我看,你是混幫派的誒!」
還用上了寶島腔,老墨的寶島腔比墨菲還濃,墨菲畢竟是受到港城和內地語言系統中和過的。
楊軼倒是聽明白了,他有些哭笑不得。身上一些以前當兵時候留下的傷疤,居然給老爺子帶來了誤解……
客觀的來說,楊軼身上的傷疤,其實不算多,也不算很觸目驚心。
基本上是小疤痕。以前在叢林裡作戰,有時候難免會遭遇近身搏鬥,楊軼的身手好,即便是在搏鬥中受傷,也不會特別嚴重,基本上是一些刀的劃傷,或者搏鬥時候被一些灌木、斷枝上刺到、割到。
彈痕也不是沒有,不過那是胳膊上,而且子彈在肌肉上的貫穿傷,傷口不大,癒合後,平時衣服遮掩著很難看得出來。
而且楊軼就這麼一次槍傷,畢竟他也是人,不是電視裡的神,若是真的中彈多次,他即便每次都能僥倖不死,這個身體也是千瘡百孔,不可能還能在戰狼這樣高強度作戰的特種部隊裡繼續服役下去。
那些疤痕,還是因為當兵魯莽的時候,根本不會在意這些,止住血,隨便包紮一下就好,至於什麼能夠消除疤痕的藥膏,在他們那是不存在的。
男子漢大丈夫,身上沒點傷疤怎麼行?
但這些傷疤,在墨鶴年看來,很像他小時候在寶北街頭見過的那些幫派人士,更何況,楊軼五大三粗的,也符合打手的設定。
楊軼只能耐心地跟老爺子解釋:「伯父,我以前是當兵的。」
當兵的?墨鶴年恍然大悟,也不知道為啥鬆了一口氣,這會兒,看著楊軼身上的傷疤倒是順眼許多。
但嘴上他還是不服氣地說道:「哼,當兵的,我以前在寶島,還服過兵役,有什麼稀奇?這年頭沒有什麼戰爭,你們這些小兵小將,也不知道槍拿不拿得起來,弄一身傷疤糊弄誰?」
墨鶴年說的應該是他年輕時候,寶島還沒回歸。
不過,老爺子這麼說,楊軼有點不樂意了。而且,他也是想著找個藉口起來,跪在地上不舒服吶!
所以,只見楊軼猛地從地上蹦起來,嚇了墨鶴年一跳,但他卻是恭恭敬敬地並腿,敬了個軍禮,大聲喊道:「中華xxxx國,原西南軍區直屬戰狼特種大隊楊軼,向長官問好!」
墨鶴年有些不適應楊軼這個莊嚴肅穆的敬禮,他愣了一會兒,才老臉有些掛不住地責問道:「你這是幹什麼?誰是你的長官?」
「您是我的長官啊?您以前也是當兵的,咱們有共同的經歷,而且,又是我的長輩,雖然級別上稱呼不到一塊,但尊稱一聲長官沒錯!」楊軼心裡偷樂,他再次並腿,昂首挺胸地高聲喊道,「長官好!」
真的是禮多人不怪,墨鶴年被楊軼這
第450章 似乎有點緩和?(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