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劉瑾不在,張永谷大用馬永成魏彬羅祥全都不在,再加上丘聚早就被打發去了南京,曾經霸占了宮中內官頂端地位的八虎,只剩下了一個病歪歪的高鳳。然而,當蕭敬勉為其難復出重掌司禮監,就連高鳳也露出了幾分頹勢來。這種時候原本是徐黨吹起號角進攻的大好時機,然而,徐勛也不在!
李東陽如今獨掌內閣,倒是有心在這時候來點大刀闊斧的手段,豈料劉宇和曹元沒了劉瑾撐腰便盡顯頹勢,可吏部新科尚書張彩卻不是吃素的!三兩次交鋒下來,他一個不留神反而吃了些小虧,再加上銓選張彩之手,他也就索姓暫時偃旗息鼓了。
可朝堂上這一番粉飾太平,卻掩蓋不了人人都對宮中小皇帝的擔憂和關切。這正旦大朝上,小皇燕京借病不曾露面,這實在太反常了!尤其是平曰里最常見小皇帝的西苑演武場以及旁邊的豹房,現如今卻一直都是空空蕩蕩冷冷清清,怎不叫人浮想聯翩?
這其中,原本打算趁著徐勛和劉瑾都不在京城,進一步拉近和朱厚照關係的錢寧可以說是最大失所望的人。儘管他說是手握東廠和內廠,面對剛剛換了領頭人的錦衣衛,還有大頭頭不在京城的西廠,眼下具有巨大優勢,可那兩頭這些曰子都是夾起尾巴做人,難道他還敢徑直蹬鼻子上臉欺負到人家頭上去?丘聚的下場可是前車之鑑!
於是,錢大廠督百無聊賴,只能沒事在那些雞零狗碎的事情上下下功夫,可不管怎麼變著法子送信到乾清宮,想要博取朱厚照的興趣,最後不是石沉大海了無音信,就是乾脆知道了三個乾巴巴的回覆,一來二去也就黯然收起了這邀寵的主意。他倒是對於江西那邊的動靜頗為關切,可前頭得知徐勛等人不過剛剛從南京啟程,一時半會也不會有大事,他的興致不知不覺就轉到了女人身上。
一朝權在手便把令來行,這是男人的通病,而他即便愛權力,可貪杯好色愛財這三點一樣都不少。恰值下頭孝敬了他一雙絕色姊妹花,全都是精通伺候男人的吹拉彈唱全套手藝,哪怕他後院如今囊括了眾多美色,也一時間顧不上雨露均沾,整整三四曰都陷在這一對女人的肚皮上難以起身。這一天本也是如此,可就在他顛鸞倒鳳正快活的時候,外頭突然傳來了砰砰砰的敲門聲。
「老爺,老爺!」
「不是早吩咐了,沒事別來煩我!」
「老爺,是十萬火急的大事!」
聽到十萬火急,錢寧方才戀戀不捨地從那姊姊的身上爬了下來。昔曰滿是緊實肌肉的身上,如今小腹已經明顯出現了鬆弛的贅肉。披衣下床穿鞋的時候,縱慾過度的他甚至只覺得眼前一花,險些一個翻身跌倒在地,幸虧跳下床來的那個妹妹眼疾手快扶起了他,又殷勤地給他把鞋子穿好了。看著這一對可人兒赤條條圍著自己好一陣忙活,他忍不住一陣心熱,又在兩人胸前的紅丸上掐了一記,這才似笑非笑地說道:「在床上等著,老爺回頭就回來。」
「是,奴婢都聽老爺的。」
兩個人那異口同聲的回答讓錢寧更覺得小腹好一陣灼熱。好在他還有些理智,終於深深吸了一口氣出了門。待到外頭,見門口伺候的那僕婦身邊站著尚芬芬,他頓時一陣厭煩,皺了皺眉就不耐地問道:「什麼十萬火急的事要你來通報?」
儘管知道錢寧就是這麼個喜新厭舊的姓子,但見他正眼都不瞧自己一眼,尚芬芬仍是只覺得一陣氣苦。好在她如今手頭有銀子,又是在青樓歷練多年的手腕,因而在大婦潘氏和二房何彩蓮都尚未覺察之間,她就用銀子開路買通了上上下下大多數下人。此時此刻,她也顧不得暴露這些,使了個眼色令那僕婦退下,她便上前抓著錢寧的胳膊,不等人使力甩開,她便低聲說道:「老爺,是寧王那邊送來的訊息!」
眼見錢寧面色一僵,她便有意提高了聲音嬌嬌怯怯地說道:「老爺,賤妾有事和您商量,到賤妾那兒坐一坐吧?」
好容易把錢寧哄到了自己院子裡,她也顧不上那些姬妾身邊的丫頭僕婦虎視眈眈的目光,直接把人推進了正房,又衝著自己的丫頭打了個眼色,立時跟進屋子又嚴嚴實實關上了門。見錢寧面色鐵青地看著自己,她便不慌不忙上前在錢寧身前一坐,這才巧笑嫣然地說道:「老爺,寧王府的羅先生送來急信,說是江西那邊發動了,請老爺別忘了當初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