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我不利用你,你也會被人利用」這是人話嗎?人模人樣的,卻說著只有畜生才會說的話。
本來今天,隨爾陽本就心裡憋著一股悶氣,這下,胸腔里更是有一股無名火在躥。
他給她的那些資料,他分明就是想利用這件事情當導火索,是故意引她去查蔚藍。
人一旦憤怒,什麼話都能不過濾地脫口而出:「你果然在耍我,我還以為你是好人,發了那麼多有用的資料給我。原來明衍老闆是你姐夫。」隨爾陽終於想起那晚他說的那句:你不怕我給你指了一條黑路?
隨爾陽氣得都快冒煙了,仿佛被某種利器擊中,整個世界就只剩下因他而加速的心跳聲。這叫人抓狂,恨不得吐他一臉:「我被停職了。」說完,才發現自打嘴巴作賤自己呀!
尉遲昀朗微微側著頭,臉上表情雖未大變,揚起嘴角很快反駁她:「記者同志,以後別太容易相信你不熟的人。」他的聲音聽起來那麼溫柔。
見她小臉苦兮兮地皺在一起時,我見猶憐。尉遲昀朗頓時心裡一軟,真誠地為她惋惜了幾秒,只是瞬間,這種情緒又煙消雲散了。
隨爾陽眸子和他對視,撞進了他漆黑深邃的瞳仁,坦蕩清亮,不避不躲。
尉遲昀朗盯著隨爾陽紅潤的嘴唇,他甚至可以看清唇瓣上小巧細嫩的紋路。眼底莫名閃過一絲躁動,他立刻疏離地錯開眼神,淡淡地說道:「你在電視台新聞中心呆了三年,你沒搞清楚其中的利害關係,跑來對我興師問罪。是你主動找我問意見。幾歲了,還那麼天真幼稚。」說出的話近乎刻薄。
這叫自作孽嗎?
隨爾陽瞬間怒意劇增,清澈的雙眼一縮,臉黑如炭。覺得此刻的他就像呲呲吐著信子的毒蛇,盤伏在潮濕的一角,只等著給她致命一擊。
終究還是自己太嫩了,遇上這種人面獸心的狗男人,竟然會覺得他很善良。她心中只久久地迴蕩著六個字:真是人心險惡!
隨爾陽的理智告訴她該走開,腿卻不想動,琢磨著怎麼還擊時,卻聽他開口叫她的名字:「隨爾陽。」
隨爾陽的貝齒咬上嘴唇,深吸一口氣,沉吟了兩秒,氣呼呼地回擊:「不好意思。」頓了兩秒,她又補上一句,「眼瞎認錯人了。」
尉遲昀朗不喜歡無意義的爭執,本已走出幾步,聞言,他猛地轉身,帥氣地朝她遞來的視線耐人尋味。他單手插兜,走到隨爾陽跟前,像是在打量著什麼,一寸一寸看地仔細,唇角勾起淺淺弧度,語氣戲謔:「我可以治失明。」
他蓄意加重音節,讓隨爾陽瞬間明白他的潛台詞,覺得這話確實引人遐想。
隨爾陽面色微滯,啞然片刻,勉強忽視了他此刻的張揚,也沒緩過胸臆間那陣氣憤,心裡無數頭草泥馬咆哮著。她轉身徑直離開,又像突然想起什麼,回首笑道:「那真的謝謝你。」唇角漾出抹古怪的笑意。
尉遲昀朗聽得眉頭緊蹙,權當她是小孩子脾性,懶得跟她計較,目光追隨著那個闊步昂首的背影,好奇地揚起了嘴角。
認識隨爾陽那麼久,一直覺得她溫和,好脾氣。還是第一次見她如此生氣,第一次在她臉上看到豐富的表情變化。雖然每個表情稍瞬即逝,都表達出她瞬息萬變的情緒。
反正也沒心情干別的事情,隨爾陽索性回家睡覺,醒來時已太陽西下。她覺得肚子餓了,突然想吃海鮮。她拿起手機點開微信上問江歆一:【一一,我現在還emo,想吃海鮮了。】
隨爾陽放下手機,上洗手間梳洗一番,挑了一套牛仔連衣短裙,打扮得漂漂亮亮,拎包出門。
江歆一:【你請客,我捨命陪君子。】
隨爾陽告訴她:【被鄭主任罵得狗血淋頭,還停職反思。】
隨爾陽從小就是品學兼優的乖孩子,活得太順,人生也沒有任何的羈絆,除了對自己外貌不太自信之外,從未受過這樣的挫敗。
江歆一答應下班陪她喝香吃辣,沒有什麼是一頓
第33味藥:幹掉競爭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