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夕陽斜照,餘暉染紅了半邊天。
急診內科門前還有五、六個患者排隊,一對約70歲的老夫妻互相攙扶走進急診內科。
尉遲昀朗詢問著面色蒼白的老先生的身體狀況,老太太在一旁輕聲哭訴他們已經走了多家醫院了,老先生反覆發熱咳嗽,而呼吸科、消化科也檢查不出任何病症。
尉遲昀朗拿了體溫計測了一下老先生的體溫:38.5°C,又全面檢查後,他在鍵盤上快速打了病症後,才說:「奶奶不用著急,我先幫爺爺退熱,緩解一下現有的症狀。」
老先生點頭,尉遲昀朗立即開單把老先生收治住院,安排好床位,隨後他用中醫發汗退熱法給老先生治療。
尉遲昀朗頻繁去老先生的床邊,密切地監控著病情發展。20分鐘以後,老先生出了一身汗,高熱退下,面色紅潤。
在別人眼中,急診科都是用西醫西藥救治,極少見急診科有中醫師。
如坐針氈的老太太說:「你還會中醫?」
總有人以為急診科全是西醫。
尉遲昀朗沒解釋他是中醫師,他只說明老先生年紀大,不宜用西醫以寒制熱,他的身體狀況也不適合服用退燒藥。
夜幕降臨,夜色濃稠如墨硯。
紅藍色交替的燈光在夜色中閃爍著,120急救車開始一輛接著一輛的駛入院內。
急診科里的病人並沒有減少,依然人頭攢動,燈火通明。
有不少下班後才有時間到醫院看病的人,把診斷室的通道圍得水泄不通。辦公室里、留觀室里、搶救室里,醫生護士忙成一片。
一輛黑色別克在急診門口急剎,後座隨之打開,一位戴著黑框眼鏡的中年婦女大聲叫嚷:「醫生!醫生!」
導診台護士聞聲,急忙走出來,「怎麼了?」
婦女急促地說道:「我老公突然就昏迷叫不醒了。」
護士急匆匆地回到急診護士站安排輪床接病人,然後她奔向內科,連門都沒敲,直接走進去,「尉遲醫生,有一個昏迷不醒的患者送進來。」
剛坐下來準備完善各種病歷的尉遲昀朗猛然抬頭,「來了。」他立即跟著離開辦公室。
急診科的夜晚註定不會寧靜。
一陣緊急的腳步、急促的呼喊以及帶著哭泣的催促聲一起隨著夜風卷了進來,急診大廳再次一片嘈雜。
這時,兩名護士才推著輪床進來,一男一女半走半跑地緊跟其後,男人腳步蹣跚踉蹌,頭髮凌亂。
尉遲昀朗聞到旁邊病床上的患者散發出淡淡的酒味,他不停地拍著患者的右肩,但是男人不省人事,未發生心跳,呼吸驟停,肢體強痙,口舌歪斜,兩手握固拘急,還時而抽搐。尉遲昀朗打開患者的嘴巴,舌頭絳紫,舌苔焦黑。他問:「隨車醫生怎麼沒有做院前急救?」
尉遲昀朗將患者的嘴唇偏向一側,立即跳上輪床上,騎跨在床上進行心肺復甦。
護士邊走邊說:「患者45歲,家屬自己送到門口。患者有高血壓,這幾天連續加班忘記吃降血壓藥,今晚還喝了一杯自泡的中藥材酒。他老婆睡前才發現他身體僵硬和抽搐,怕120來不及,他父親背他下樓開車送進來。」
尉遲昀朗聽了不禁皺眉,這種突然暈厥應該平臥就地搶救為宜。但也覺得正常,沒幾個人懂卒中急救,眼見自己親人昏迷不醒,肯定是心急如焚,手足無措。
急診科採取急診卒中綠色通道優先的流程,直接護送患者前往影像科。
一名護士拿著知情同意書追上來,跟患者家屬交代下一步的治療措施:患者需做多模式頭顱影像。
婦女六神無主了,「你們能救我老公,都聽你們的。」當護士讓她簽名確定時,她猶豫地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公公,男人說:「不用考慮,簽吧。」
搶救室里,尉遲昀朗認真檢查了患者體溫、脈搏
第57味藥:學會耍心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