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命泛舟遊了一圈回來的時候,很是得意。
你讓我看著誰我就看著誰?那我喵爺豈不是很沒面子?
一個凡人女子,能生出八條腿跑麼?就算她跑遠了,喵爺也能把她抓回來。
於是七命找了個人間市集吃喝玩樂一番才回來,就見一尾銀色鮫人入海。
不行,不如金紅色好看。
七命搖搖貓頭,去吳念家看看她還在不在。
結果一到,就見著飛廉。
七命嘴裡剔牙棍子落地,倆眼直勾勾看著飛廉倆腿,飽含悲憤地驚叫:「我的漂亮尾巴啊!!!」
很顯然,尾巴也沒了。
七命憤然離去,恰逢鬼牌瘋了似的發抖,不知其數的凡人名字接連閃過,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有多少凡人死於非命。
「太好了太好了哈哈哈哈......」黑貓操控靈舟飛向鬼牌所指地方,遠遠地在上空就能聞到下面的腥味。
「咦,噁心死了。」
七命靠近皇城,就見往日紫雲環繞的皇宮被一股濃郁的紅色掩蓋,皇宮最高處一個蒼白小孩身體裡源源不斷爬出蟲子。
更多的凡人失去神智你擠我我擠你走進皇宮,跳入血池。
而在他們跳進去前一刻蟲子便從身體裡爬出來,凡人醒過來,為時已晚,被身後無知無覺的人推擠落下。
七命一時之間說不清誰更噁心,但比起大血池,那個用身體養蟲子的傢伙更讓喵不喜歡。
於是他將靈舟儘可能提高,紙鎖鏈如下雨一般落下,將大血池裡的魂魄撈出來。
這一舉動自然引起大荒落的注意,他沉氣,將聲音送上去,「閣下是何人?」
七命抖抖鬍鬚,他竟看得見自己?
「你殺這麼多凡人,就不怕老天一道雷劈死你。」
大荒落見靈舟主人願意回話,且不停擄走凡人魂魄,「閣下收集鬼魂另作他用,也不怕天雷?」
「屁!」貓頭露出,「喵爺奉南方鬼帝之命,收集世間所有枉死者魂魄,送其轉世,與你們這種人才不是一夥的。」
大荒落這萬人祭才開了頭,就引來這麼個傢伙,也不知這傢伙究竟是不是鬼帝的人,但奉神眠的事萬萬不可出差錯。
於是他放緩聲音,「原來是南方鬼帝的使者,可否下來一見?」
「不,你太噁心了,我不想見。這樣就很好,你殺你的人,我拉我的魂。」
大荒落最恨有人說他養蟲這回事,之前在妖界所有敢背地這麼說的人都死了,如今不止狐狸,一隻貓也敢這麼說。
扈紫衣幾下跳上來,舔舔手指血說:「不要多生意外,好好完成主人交代的事情。」
大荒落看了眼身後,「你沒殺皇帝老頭?」
「他好歹也是真龍天子,殺了他?我不想活了?」扈紫衣白了眼,「那隻貓是怎麼回事。」
大荒落說:「不用管,他只要魂魄,我們只要血,兩不相衝。」
扈紫衣想想也是這麼回事,坐在屋檐上看凡人一個接一個往池子裡跳,嘖嘖道:「你說這下面埋著什麼好東西,要萬人血祭去污染,皇城有這麼多人嗎?」
「不管是什麼東西,都不是你我能覬覦的,當然,你若有興趣我也不阻攔,正好少個人跳進去。」大荒落說:「如果人不夠,你就去抓人過來。」
「憑什麼我去?」
「你能操控這麼多人自願去死?」他輕視道:「憑你的狐惑,十個人已經是極限了吧。」
扈紫衣氣得露出狐相,沒有再說話。
高高豎起耳朵聽得七命撓了撓船頭,他們怎麼不說了?下面埋的是什麼啊?急死喵了。
喜歡她從棺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