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好似知曉,為何九霧的眉眼並未有太大的改變,卻宛如換了個人一般。
原來的她,不管是生氣亦或開心,她的表情,好似經受過訓練一般,無時無刻,處處顯露著無害,溫婉,乖順。
如今,瞳光里的柔和消失了,唇邊恰到好處的適宜弧度也不見了,就好像精心打制的面具被摘下,露出了本來的鋒芒。
系統還在沉思,卻發現,面前的景象突然被屏蔽
九霧靠坐在椅塌上,肆無忌憚的目光落在玄意半裸的腰身,如喜服一般的長袍開敞著垂落,雪白胸膛上的薄肌因她的視線緊繃,如此風流的春色,將清雋冷白的俊美臉龐染上一抹灼艷。
她還是很喜歡這張臉,若非如此,她真的會殺了他,以解心頭之恨。
同樣一張臉,她從前總是痴痴的望著他,總想著,或許有一天,她記憶里的那抹月光,能夠如許多年前一般,笑著摸摸她的頭,告訴她,他在。
當初擋在她身前,不容置疑揚首告訴所有人,有他在,不會讓她變成惡人的少年,親手推著她,下了深淵入了心魔。
她怎能不恨!
萬事有因有果,而他變了,卻始終沒有答案。
以前她不敢問,現在不必了,或許他早已後悔將她帶去萬樹宗,只有她,像是抓住棵救命稻草般死死不放。
是他親手將她心中的月亮殺死,那麼,她也不會讓他好過…
指尖微微一動,面前的青年無力反抗的跪倒在她面前,圓潤小巧的足尖白皙中透著粉意,輕輕踩在那堅硬的胸膛之上。
向來被眾人所簇擁著崇敬著的仙門少主,哪裡經歷過如此冒犯,還是這般,如逗狗一樣,無比輕視的冒犯
九霧以為他定是要被羞辱的難堪至極,厲聲呵斥,誰知他只是怔愣一瞬,便垂下因羞怒而泛紅的眼角,那一雙凌厲的鳳眸低垂,倒顯得有些憐弱。
但九霧深知他的演技有多好,光是為了能不露聲色的支開她,便能忍著他那與生俱來的高高在上,陪她演了幾日歲月靜好,如今落在她手裡,自然要收斂鋒芒。
晶瑩白皙的足尖抬起玄意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來。
九霧唇角掀起一絲惡意,眼神輕蔑的上下打量著玄意:「師兄,那日我去香江樓,看到一男一女在床榻上好生快活,後來那男子竟鑽進了女子的裙擺里,他們在做什麼呀?」
玄意對上九霧那雙惡意滿滿的眼眸,那波瀾不驚的神色幾乎要觸怒九霧。
他沒有回答九霧的話,而是問了句:「如此,你便覺得是羞辱我了嗎?」
九霧挑了挑眉:「不然,師兄也像那男子一樣,讓我快活快活?」她慵懶的拄著側額,漫不經心的問道。
玄意抿住唇,平和的目光並未因九霧的話而混亂。
九霧哼笑一聲,興致缺缺的說了句「無趣。」而後想要收回抵在玄意下頜的足尖。
話音剛落,足尖被骨節分明的微涼手指握住,玄意平靜的看了她一眼,而後掀起她裙擺
九霧不可置信的怔愣住,而後輕咬住唇肉,抑制住喉間溢出的難耐。
岩壁上的水滴「滴噠,滴噠…」直到午時正空的艷陽映了進來才停下。
九霧顫著手捏住玄意的下頜,目光森然的盯著他:「你被奪舍了?」
玄意的唇角紅腫,舌尖也酸麻的不像話,他淡然的拭去唇上的一絲晶瑩,微微泛紅的眼尾被沾染上了欲色,猶到此時,神情依舊坦蕩自然的過分。
「若是這樣能彌補」
「啪!」
魔霧化作的長鞭揚起又落下,旖旎的氛圍被抽散,雪白的胸膛出現一道刺目的血痕。
九霧眼眸中還殘餘著揮之不去的瑩潤之色,她氣得笑了起來:「玄意,你真賤啊。」
她赤著足站起,雙腿的不適令身形微晃了下。
手中的長鞭再一次毫不留情的落下,鞭尾抽在青年的鎖骨脖頸之上,他側過頭,疼得深吸一口氣。
說什麼彌補過錯,真是可笑至極。
她可沒忘,那句「逢場作戲罷了」從他口中說出,有多刺耳。
他一個